坐完了火车坐计程车,计程车到宾馆放下行李就急忙打听仪式的地址,又爬很长一段山,来到了举行仪式的地方,仪式还没有开始,她心里有点胆怯,毕竟是阴阳两隔的人,这样贸然前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人家,但是听寺庙里的喇嘛说只要不做声不会影响到别人,自己也是多方打听,恳求喇嘛人家才愿意让她来观看,但强调一定要隔远处观看,不要靠近。
在旁边转悠了几圈便看到一大堆人从远处寺庙走来,苏予安在远处躲了起来,莫名的心有点痛,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怎么在这么美好的年纪就凋零,当大家把逝者放到天葬台上,喇嘛开始为逝者超度,大家都退后默默的注视。苏予安看着最前面的男子,眉目清秀,紧锁眉头,带着围巾,用力的低着头,像是不敢看天葬台的逝者,可能这就是逝者的男朋友吧,苏予安想,这个男人究竟是对天葬文化多么痴迷,竟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秃鹫一口一口吃掉。往后面的人看去竟然看到了同他一个车厢的乔嘉禾,戴着大大的墨镜看不清脸,但是衣服还是下火车的那一套衣服,他竟然也是来看这场葬礼的。想着他一个人独自前往必定和自己一样,并不是逝者的亲属。心里想着乔嘉禾竟然看向了苏予安这边,惊讶的摘下了墨镜看向了苏予安,苏予安心想,这喇嘛也不嘱咐嘱咐他,竟光明正大的站在台前,这如果被发现岂不是毁了人家的仪式,便朝乔嘉禾招了招手,乔嘉禾看了看没人注意便遛到苏予安身边,没等乔嘉禾开口讲笔记本的事,苏予安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乔嘉禾立马闭嘴不出声,默默带上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