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言从主殿走出来的时候,莫名感觉一阵眩晕。
她努力睁着眼,试图看清了面前的路,却觉得眼前的坦途像极了山上蜿蜒的小道。
又是一阵头疼,她竟直直地倒下来。
末了,还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诶?!陌言!”
君陌言唔……我这是……
君陌言再次睁开眼,天已经暗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葛飞蓬姐姐?你终于醒啦!
小姑娘从门口探进来半个脑袋。
葛飞蓬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君陌言我还好。
君陌言我这是怎么了?
姑娘耸耸肩。
葛飞蓬我不知道。但姐姐睡了两天半,估计是有些问题的。
君陌言两天半?!
君陌言当场震惊。
葛飞蓬点点头,收拾一下手边的盆瓶盘瓢。
葛飞蓬是烬晖哥把你送回来的,当时你面色就白得很。
君陌言那他人呢?
葛飞蓬他去总阁了,说要找文清哥来帮你看看。
君陌言我可不要他帮。
葛飞蓬姐,这种时候了就别说气话了。你不想见他,你身体可受不了啊!
君陌言我欠他太多了,不该再欠了。
葛飞蓬沉默着,忽而开口。
葛飞蓬陌言姐,阁主曾经与我说,有些事经历过了就该放下了,没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总要经历一个过程,但结果是一样的。
君陌言听罢轻笑。
君陌言她说得倒轻巧,也没见的她真正从往事里走出来。
两人正说着,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君陌言进。
宋烬晖陌言?你终于醒了!
宋烬晖我把文清找来了,让他帮你瞧瞧。
君陌言摆摆手。
君陌言我不要他帮的。
宋烬晖得了吧,你这突然走两步倒地上的,文清光是听见都觉得事态严重,更何况你还一倒就是两天多。
苏文清你是觉得这白头发对不起我?
苏文清跟在他身后进来,指着头发朝君陌言浅浅地笑。
苏文清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
苏文清这样也挺好看的,不是吗?
君陌言听他这样讲,下意识抬头细细打量着他,才觉得他确实生得皮肤也白,银白色的头发倒是衬得他更白了些,确是好看的。
但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在梦里她与他的关系不是这样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死不休才对。
但管他呢,若是真的能冰释前嫌,何乐而不为?
她淡淡地笑着,伸出一条腕去。
苏文清走上去,轻轻搭上她的脉,原本挂在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渐渐垂下来。
葛飞蓬紧张地瞧着他,见他搭完了,不等君陌言开口就抢先问他。
葛飞蓬不好吗?
苏文清摇摇头。
苏文清也不能算不好,只能说,很奇怪。
宋烬晖奇怪是指?
苏文清就像是她有两种不同的脉像,掺在一起确实凌乱,但细细地分,二者却都是再正常无比的。
宋烬晖你……管这叫好?
君陌言知道原因吗?
苏文清摇摇头。
苏文清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她忽然有些想法。
苏文清不过说来,若是这种事,或许墨白会比我清楚。
君陌言墨白?!
君陌言愣住,她记得她不会医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