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

真正见面的时候，钟墨白还没有想好她开口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但似乎又有些疏离。

钟墨白你……

钟梓茹好久不见。

与她不同，钟梓茹倒像是自在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面前的一杯咖啡。

钟墨白楚离曦在你手上吧？

钟墨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找不到话题的后果大约就是费劲地抓住一切与对方有关的事情来说，可说出口了才觉得这话不太对。

钟梓茹动作一顿。

钟梓茹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先问起她。

她勾唇笑笑，忽然两眼微眯。

钟梓茹没记错的话，你也与她不和。怎么，谁开导了你去想一想她的好了？

钟墨白为什么假借我的名义去拍卖楚氏的产业？

钟梓茹诶，你这话就错了。我也姓钟，这怎么能叫是假借你的名义？

钟梓茹我签的不过是个姓氏，字里行间哪一句暗示了你钟墨白的名分？

钟墨白强词夺理，谁不会凭一个钟字联想到钟氏产业。

钟墨白你倒也真是好算计。

钟梓茹姐姐本来如此。

钟墨白冷笑一声。

钟墨白把楚离曦放了。

钟梓茹凭什么？

钟梓茹调皮地眨眨眼睛。

钟梓茹她对我还有些用处，加以时日，我自然会放了她。

钟墨白你信不信，明天这个时候我见不到楚离曦的自由身，我可以把你和你背后的势力捣得一干二净。

钟梓茹你？你用什么捣？苏文清？还是顾霖琅？

钟墨白双眼一颤。

钟梓茹他们在圹埌就没能把我怎么样，况且顾霖琅现在不也还是我的人……

钟梓茹你真以为你靠着圹埌就能高枕无忧了？

钟墨白你放才说……顾霖琅还是你的人？

钟梓茹那当然！纵使多年没再联系，我依然是他的主子！哪像你们的关系，肤浅！

钟墨白沉默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

钟墨白我要见一眼楚离曦，同她讲一句话。

钟梓茹你以为你是谁？说见就能见，你倒也不把我当外人看。

钟墨白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妈妈当年的事情我还没和你把账算个明白。

钟墨白我找她有话说，关于过去圹埌的事，你有兴趣可以一起来听。

钟梓茹面色微变。

钟梓茹事情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哪里有什么值得再翻出来说的地方！

钟梓茹圹埌的事暂时就不用说了，和你和我都没多大关系，和她也没有。

钟墨白这么肯定？

钟墨白那我不妨先告诉了你——或许你早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钟墨白宋烬晖还活着。

钟墨白这是你们当时设计的失误吧？

钟梓茹你什么意思！想逼我承认当年圹埌之变的主谋吗？

钟墨白我可没这么说过。

钟梓茹一顿，自知失言。

钟梓茹你要见楚离曦，是为了这件事？

钟梓茹呵，前不久还喊着要杀要剐的，怎么现在倒替她说话。

钟梓茹钟墨白，你还真是多变啊。

钟墨白不然怎么担得起道上的名声儿。

钟墨白我就一个要求，你要么放她，要么让我同她见一面。我也就要你一句话，答不答应。

钟梓茹拍着手，点点头。

钟梓茹得，如你所愿。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