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

钟墨白瘫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苏文清忽然抱着一沓文件匆匆忙忙来找她。

苏文清墨白，出事了！

钟墨白什么？

她睁开眼，还没太适应强光，只是逆着光看见苏文清的轮廓，没来由地感觉事情不妙。

苏文清是楚离曦，楚氏那边说她失踪了。

钟墨白什么！

钟墨白当场震惊。

钟墨白她不是整天待在楚氏？

钟墨白什么时候发现失踪的？

苏文清收到钟梓茹信的那天。

钟墨白听罢，微微眯起眼。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苏文清，觉得他是有意说出钟梓茹的名字。

谢云明墨白！你妹妹！

谢云明突然闯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钟墨白我妹妹？我妹妹在阁里？

谢云明诶，不是！

谢云明是你妹妹她，原来就叫周思洁啊！

苏文清什么时候知道的事？

谢云明就在刚刚，是霖琅说的。

在场另外两人瞬间白了面色。

钟墨白把顾霖琅叫来，现在立刻！

苏文清你原来姓周？

钟墨白我不知道，我从未听过——等等，那个梦！

苏文清什么梦？

钟墨白我做到过一个梦，梦里一对姐妹，妹妹就叫周思洁。

钟墨白我还听见她在梦的结尾声嘶力竭地喊：

妹妹周檀黧！你不得好死——

苏文清蹩眉。

苏文清有这种事？按你那梦来看，这周檀黧多半就是你自己吧？

钟墨白我确实曾经，朦朦胧胧有印象她喊过我檀姐。

苏文清可她直到死，也没有多知道自己姓周的样子。

钟墨白她不知道？

顾霖琅什么事啊到底——

顾霖琅文清？你们又在讨论要事吧？

顾霖琅被谢云明推着进来，当即白了后者一眼。

顾霖琅我就说我来了就是打扰他们！

钟墨白不，是我们有事情问你。

顾霖琅什么事？

钟墨白钟梓茹原来是叫周思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霖琅很早就知道了啊，我还知道你原来叫周檀黧呢。

一阵沉默。

钟墨白那……为什么周家后来改了姓？

顾霖琅那是老爷的事，我哪里知道。

苏文清如果是改姓的话……我想我知道一些。

他看向钟墨白。

苏文清你说你和楚家不待见，因为最初周楚两家本就是世仇。

谢云明我听过这件事，听说是周家爸爸爱上楚家妈妈，后来把自己的妻女杀掉了……

谢云明但这都几代之前的故事了，总不至于为此纠结了这么多代？

钟墨白或许有些关系也说不定，虽然我觉得没多大可信度，我记得我爸爸妈妈没有分开那会儿，楚家是我邻居。

苏文清竟还有这层关系？

苏文清不管这些，只说我怀疑的。我听到过一种说法是“周”和“钟”音比较近，或许是报保命的法子，又不想忘了本。

谢云明周家得罪过谁？

钟墨白多半是楚氏吧……

顾霖琅这你也不知道？

钟墨白我早就离开爸爸那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谈着谈着，突然集体看向苏文清，后者沉着面色，若有所思。被这么一看，恍然抬起头来

苏文清怎么？

钟墨白我们怀疑你有怀疑的人。

苏文清确实有，但至少现在……

他摇摇头，抿起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