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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无家亦无归途

天阴沉沉地就要下雨,钟墨白坐在窗前翻着小说。苏文清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幅百无聊赖的样子。

苏文清今天怎么颓了?

钟墨白你可算舍得回来。

苏文清烬晖还活着。

钟墨白你告诉过我了。

苏文清你不觉得奇怪?

钟墨白奇怪也奇怪过了。

苏文清这倒也是。

钟墨白你好像比我还平静。

苏文清烬晖回来,不见得是好事。

钟墨白眼神忽亮。

钟墨白怎么说?

苏文清圹埌不太平,你应该看得出来。

钟墨白说到圹埌,我问你件事。我妹妹,你在圹埌见过吗?

苏文清微愣,似乎很认真地想了许久。

苏文清见过。

钟墨白她什么样子?

苏文清蓬头垢面,像个疯子。

钟墨白那你知道她就是我妹妹?

钟墨白轻笑。

苏文清摊手,微微摇头。

苏文清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但后来知道了。

钟墨白怎么知道的?

他仿佛明白她在问什么,停顿几秒,深深吸一口气。

苏文清是霖琅讲的,你原先就想问这个吧?

钟墨白沉默着没有应。

苏文清顾霖琅,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他原来叫林子良,是你妹妹的男仆——啊,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总之是你妹妹身边的人。

苏文清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圹埌这边出面把你妹妹杀了,和他的仇那时候就结下了。

苏文清再后来圹埌之变,也就有霖琅一部分因素,虽然更多的不在于他。而且后来,从十二帮派手里抢回圹埌,他得算首功。

钟墨白我妹妹死的时候,楚离曦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苏文清怎么这么问?

钟墨白她找过我,讲了许多关于我妹妹的事,可我并不记得。

钟墨白可时间线穿起来,我妹妹的死和后来的圹埌之变,似乎有莫大的关系——她是圹埌之变的亲历者,这我知道。

苏文清微愣,缓缓开口。

苏文清她当时是受害者,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钟墨白是谁不让我知道?

苏文清你不该知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钟墨白是和我有关?还是和我妈妈那边有关?

苏文清墨白!

钟墨白烬晖其实不是保护你,他是在保护楚离曦,是吧?

苏文清又一愣。

钟墨白当时圹埌之变,他跟着你逃亡,但其实你们半路就已经走散了,是吧?

钟墨白这么多年,你不仅瞒着我,你甚至连云明也瞒着,为什么?

钟墨白我妹妹是什么人?

钟墨白楚离曦又是什么人?

苏文清墨白,别问了。

苏文清你所想的,基本都是对的了。

苏文清至于那些你想不到的,是她们该告诉你的,我无权说起。

钟墨白常常叹息一声。

钟墨白我想我确实得见霖琅一面,不论他答不答应。

苏文清墨白,我……

苏文清我只能给你劝告,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中间细枝末节太多,我无法、也没有权利同你讲。

苏文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了解你妹妹,或许是楚离曦谈及到了,你感兴趣了。

苏文清但,别为这件事去纠结,更别因为这件事去圹埌。

钟墨白踌躇良久。

钟墨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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