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来到那口水井旁边,舀来一瓢水,装进白瓷碗里用从药箱内取出细长的银针,银针前端因接触水的缘故竟变成了深黑色。他转头对老人家说道
“你们一直都在这口井打水吗?”
“几年前因为战乱便来了很多流民,城中水源不足,后来,有人发现了这口井……”
“哦,原来如此”
“你真能救她?”
他半信半疑的望向苏执意
“治好倒不难,具体的待我写好药方”
苏执意起身将银针用布包好,来到卧房内点起油灯,找来纸笔写着(茯苓十钱、忘忧草二钱、冬桑叶五钱、辛夷花五钱、夏枯草十钱)递给他叮嘱道
“药方写好了,按药方配药煎熬一个时辰后方可给病人服下即可,一日三次。一月有余即可康复,切记不可断药”
“公子与我有大恩,我感激不尽”
“老伯伯客气了,这几天多有叨扰请勿要怪罪。”
“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了”
他收拾好包袱离开了荆轶城,离荆轶城不远的雲州水路相通,等他来到桥头正是人流较多的时间 。
见他等了有一会儿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船夫朝他挥了挥手道
“公子,是要去哪里呀?”
他愣了一会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雲州”
刚说完他便一跃跳到了船上,进入船舱里,只听见船夫笑着说道
“公子,可得坐稳了”
因为雲州地处淮河以南,由于水源充沛,水路相通;所以来往船只也很频繁。
船舱内很宽敞,一个木檀案桌,几把古桐椅,角落是几张大渔网。
“距雲州还有多远?”
“大概还需两三个时辰”
“嗯”
他拨开门帘找了一本医书坐在古桐椅上看,不知过了多久,船夫将船栓牢后,掀开布帘一看,那少年正单手撑着脸,睡得正熟,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医书。
突然,外面有商客喊渡船,许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于是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哦?几时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见公子睡熟了,不便叨扰”
他起身从钱袋里掏出一把碎银放在船夫手中,背上包袱下了船来。
他习惯性的用手遮了遮刺眼的日光,来到清水街,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各种商铺前聚集了前来游景的客人,他穿过人潮走进了一家饭馆,饭馆的客人很多,可谓是生意兴隆。
他刚踏进门,只见掌柜的忙招呼道
“哟!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啊”
“小二,带这位公子去二楼,备好酒好菜,好好招待”
“哎,公子里边请”
一楼座满了人,他步态轻盈的踩着转梯上了楼,二楼要比一楼宽敞的多,每个案桌上都摆着各色点心,装饰华丽,他的眼神瞥见角落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径直走到那人身前,说道
“姑娘,不介意拼个桌吧”
她眉清目秀身穿浅蓝色百褶襦裙,她顿了一下才说道
“你请便”
“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试问姑娘芳名”
“姓沈,名南柯,字娓安”
“你是?苏执意?你居然还活着”
“姑娘居然知道在下的名字”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当真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他么?他等了你整整八年”
“执意不知沈姑娘说的是谁?”
(他当然知道他是谁,但他不敢承认也不能这么做,毕竟时过境迁他还是那个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