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她会不会真的从善了？”月七趁着她们在马车里休息的时间小声与月一交谈。
月一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叹了口气，道：“不好说。”
月七白眼一翻，心里也没了着落。
撩开帘子往里一看，还没认真看到雪若城的侧脸，就被一个冷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月七干咳了一声，装傻似的来了一句：“你没睡啊。”
雪若城冷笑一声，“怎么？还来那一招？”
月一皱眉，伸手放下帘子。
警告地眼神使月七不敢再作死。
雪若城这才收回目光，闭了眼。
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待第二日，阿扶醒来后，他们不知到了哪里，四处安静极了。
阿扶紧张的看了眼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雪若城，道：“月一月七？”
月七忙撩开帘子，道：“小姐请说。”
阿扶未开口，看向外界，一下子惊呆了。
这里完全不能说是森林了，到处是枯黑的树木，地面也是黑色的碳灰草，四周弥漫着怪异的白雾。
不时还传来几声乌鸦叫声。
声音凄惨哀转极了。
“这是哪？”
月七安慰道“小姐莫怕，这里不过是一个瘴气比较严重的山谷而已。”
雪若城嗤笑一声，月七皱眉质问：“有事？”
雪若城耸了耸肩，道：“无事。”
说罢，又搂紧了怀里的油纸伞，一脸的无所谓，腰间的玉笛和腰带撞击的叮叮作响。
阿扶看了眼雪若城，道：“城，你别怕，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月七：“……”
月一：“……”
突然感觉好像有句话挺适合她的，我没忘，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雪若城身子一僵，又抿唇邪笑道：“你刚叫我什么？”
阿扶一怔，眨了眨眼睛，“城啊。”
雪若城笑出了声，“嗯。”
阿扶感觉哪里怪怪的。
突然车子一震摇，阿扶险些摔着，还好雪若城用油纸伞的伞柄接住了她。
阿扶道了谢，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月一道：“没，没事。”
月七：“唔……小……”
雪若城道：“当真无事？”
月一使劲捂住月七的嘴道：“没事的没事。”
阿扶这才罢休。
月一拖着月七下了马车，松开手，道：“月七，我们要往好方面想。”
“我没法把她想成好人！那件事之后我就不会再信她会变好了。”
月一沉默了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月七抿了抿唇，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阿扶有些紧张，“城，他们怎么了？”
雪若城淡淡地朝外瞥了一眼，笑道：“许是有话说。”
阿扶一怔，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好怪啊。”
“阿扶怕了？”
“当然怕了，我太废物了，真怕连累你们。”
若城一笑，“阿扶放心，我永远与你共存，我在，你就在。”
阿扶猛地抬头，看着若城坚定的眼神，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啦好啦，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还想着保护我。”
雪若城：“……阿扶要信我。”
阿扶笑着点头应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相信的。
雪若城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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