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着,可心底却不舒服。一点点的邪恶因子在发酵,“师兄,是不是喜欢我?”
目光如炬的看着黎远道的脸。
黎远道没有即刻回答他,四目相对。
漆黑的眸子里有他看不清的情绪,下一瞬就被他给抱住了,冷冽的气息变的温热打在他的耳昨。
明明被人抱在怀中,却觉得有点冷。
“真是世风日下啊,我以为这天底下除了闻初,没人会这么大胆的承认了!”
身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闻初又接着自语:
“师兄以前说喜欢男子是病态,现在师兄也病了呢。病了就病了吧,我也…很喜欢师兄。”
黎远道一怔,闻初正唇角勾笑的看着他
“怎么呆了?”
“没什么。”
“那怎么……”
闻初看着眼前放大的眉眼,甚至能够数清他纤长的睫毛,以面贴面,彼此的气息相缠。
瞳孔瞬间睁大,被啃了?
唇形被某人的舌尖仔细的描摹,然后被舌尖顶开,腰间一紧,口中似狂风席卷,黎远道的力道
很大,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闻初呼吸停滞,而后舌尖被缠绕吮吸。猛地想要一口咬住那
个在他口中肆意的某人,下颚却被他捏住被迫应承着他的疯狂。直到闻初脸憋得通红,才又被轻轻搂在怀里,那双手正在他身后给他顺气。
第一次见黎远道这么禽兽的一面,闻初觉得比之自己,凶猛不少,唇上还隐约泛着疼。
“师兄就是这样教我武功的?”
闻初恢复了清明,推开了黎远道。
黎远道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难堪的神色。
“开始吧。”
闻初挑眉,心情大好。
“凌大哥,这个是利于气血的药你拿着。”
书剪烛从闻初开始学武就成了日常陪练,而且每天捣鼓各种利于练功的丹药。
闻初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叫我什么?”
“凌大哥啊。”书剪烛睁着大限晴看着他,
盘着腿坐在一旁。
“哦……”闻初摇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就是凌轻尘!
手上的啸音本是利剑,但是闻初总觉得自己的动作真可以得上“花拳绣腿”。
没有分毫力气,“利于气血的药和练武有什么关系?”
书剪烛纳闷的看着他,“江湖传闻中的千音谷谷主剑法双全,虽然丧失了部分记忆也没了内力,总不至于连武学常识都不知吧?大小周天也不知么?”
闻初脸一黑,这就是自己最担心的——天赋。他爹堪称武学上的與范,他娘也是医术一绝,他应该也不会差。
但是,看着那些心法真的没有心力,运用起来也没有传说中那种气流流动的感觉…
应该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已经良好的继承了医术,自然就不能再好好的练武了!
此刻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况且以前他总觉得他跟黎远道这样,一侠一医是绝配…
赵致到处找你,你去看看!”黎远道悄然站在书剪烛的身后。
“我跟他又不熟,找我干嘛?”
“去了便知。”
好吧,书剪烛看见黎远道盯着闻初的目光,直接让他走不就是了。还说什么赵致找他,无语
至极,冲他瞪了一眼极不乐意的甩袖而去。
“拿起你的剑,用我教你的招式,能碰到我一丝一毫都算你。”
冷冷目光看着闻初气馁的脸,双手扣在身后。
“有奖励?”
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虽然他是没可能碰到他。但是……可以适当来个小伎俩,不信黎远道不上道。
“随你。”
闻初挑眉一笑,握紧手中的啸音就朝黎远道的门面刺去。
黎远道在离剑一分的时候,腾空
跃转至闻初的身后。
闻初也不生气,拿着剑毫无章法的乱刺。黎远道只沉默着闪躲,不指正他的招式。
“鸣柳断尘”
闻初一听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动作,手上的反应比大脑更快,啸音在空中萌生剑意。
“剑指凌霄”
听到这句,啸音一转,直朝黎远道的颈项而去。
眼看就差一厘的距离,黎远道侧身翻跃,又念道:“残雪留痕”
本来打算到累了的时候来个诈的,没想到黎远道这么念着,自己就使出了招式。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自如,但是还是碰不到黎远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过这奖励。牙齿稍一用力,嘴角有血丝流下,啸音再次刺去,黎远道顿住了错身的动作,几缕黑色的发丝落在地上。
“我输了。”
“我使诈了。”闻初高兴的拿起剑鞘,手里摩挲着剑佩,看着黎远道作何反应。
“我没看见。”黎远道沉声说道。
闻初不动声色的笑,“奖励暂时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好闻初拿着啸音略微有点得意地走在前头,黎远道在身后跟着,一言不发。
闻初晨间醒来的时候,听见房门轻合的声音。
黎远道?
闻初眉头一凝,几大步就走去外间打开了门。但是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衫,这么早又是干嘛?
警见桌上好像多了一封信,便拆开来看。
“温岭梅家近日发生命案,我此去少则十大半个月,多则一个月。赵致在府中管理大小日响常,有事差遣。
温觉”
温岭和京城离得甚远,光来回都要好几日。
闻初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棘手。
摇摇头觉得自己多虑了,黎远道是什么人啊,一年就当上武林至尊的人,这点事而肯定也难不倒他的。
“黎远道走了?”书剪烛问赵致,黎远道走了,赵致就成了大当家。
大当家和大管家之间就隔着一个黎远道,闻初有些闷闷的想。
“嗯,岭南梅家出了事。”
书剪烛没再问,反正不管什么事儿,黎远道不在就是一大好事。
“你说说那梅家的家源。”
“温岭梅家是温岭一派的最大的武林世家,家传的梅家枪法,只收本族的弟子。梅家现在的
当家人梅贺龄年岁七十,但是独揽族中大权,族系各支流似乎很不满。但是由于武功心法的限制
被压制着,长时间也都相安无事。近日忽然传来梅贺龄被杀的消息,盟主被代家主请去查体。”
既然这么说,多半是门派家事?
“各支流都在洗脱嫌疑,目前凶手难断。”
闻初支着脑袋,眉头深锁。洗脱的再清白也会有破绽的,怕就怕着破绽不是那么好找。
且黎远道要是找到凶手,会不会有危险?
“你担心黎远道?”书剪烛突然问他。
“我担心凶手,我担心他干嘛!”
年
黎远道才不用人担心呢,他说了最长一个月就会回来的…闻初拿着啸音理也不理书剪烛,打算好好练剑。
夜里回到房间的时候,除了园子外边的几人都没见着什么人,闻初一拍脑袋,上次就准备问来着。
这么大个山庄也不多点人气,现在黎远道走了,他陡然有点慌。
打开就一阵迷烟吹来,闻初灵巧一闪。
还是多少吸入了一些,脑袋有点晕乎,夜色深沉他的目光涣散,隐约间似乎有一人白衣飘飘。
醒来时还在自己床上,闻初一惊,身子却不能动弹。
愤怒的目光在看清床边人的时候,呆怔了半晌“怎么是你?”
宋言墨轻笑,目光阴的盯着闻初的脸,“怎么不能是我?”
想到他上次的曲子,现在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闻初只觉胸闷。
他认识了那么久的人,闻初却发现他所谓的相信和看见都是假的。
眸子里不由多了几分警惕,“你来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找你,黎远道走了,现在可没人来护着你了哦……”轻柔的语气听起来却十分的危险。
“我不认识你!”他认识宋言墨,已经成了过去。
“没想到你这么无情啊,上次我们不还颜鸾倒凤一夜缠绵的吗,你这么快就忘了?”
闻初轻哼,“哦?那你是来和我叙旧的?”
听到叙旧两字,宋言墨眸子好像深了一些,都脸上出现诡异的表情不知是欣喜还是怨恨。
“你为什么会有啸音?”
闻初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正拿在手中把玩。
“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自然是我十岁的时候师父赠与我的。”
宋言墨闻言一怔,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明明就不是他!”
他上次试探过,他根本没有内力。
闻初看着他的反应,大概猜出了些。
千音谷主只怕不是随便叫的,琴音便是其中的一种,这些年在红尘阁里也并不是真正的风尘,那里是个隐家置身份又方便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亏他还搞了什么赎身的事情,看来都是笑话。自认为的知音好友,也都是假象。
“信不信由你,不过黎远道都信了,你也没道理不信吧?”
宋言墨听了这句话,虽然还是很怀疑,但是眉间却松动了许多。
“所以呢,趁着黎远道不在特意来明确我的身份?”闻初笑了笑接着道:“你应该早些来的,当着黎远道的面问他,我是不是他师弟凌轻
尘?”
不顾他的反应,闻初看向门外:“还不进来,等着给我收尸哪?”
赵致这才推门而入,朝闻初拱手,拔剑对着宋言墨。
知道自己是凌轻尘自然不会朝自己下手,闻初示意赵致引他出去。宋言墨复杂的看了一眼闻初,没有动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