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陈厌并不想让孩子掺和进来。
“嘉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爸。”陈厌不舍地将孩子交给陈苑林,临别时看到嘉乐圆溜溜直盯着她的眼珠。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陈厌离开了视线,没有再出现才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秦流泽又派人去了那个小岛,却已经没有了胡一凡的踪影。
陈厌那时要是让自己先派人把他抓起来多好,现在又麻烦了。
陈厌正坐在店里沉思着什么,那个人真的很像胡一凡,但终究不是胡一凡。
她亲眼看着胡一凡死去,也亲眼看着胡一凡下葬。
陈厌眼前摆放着一杯苦的咖啡,如今她已经习惯了咖啡的味道,甚至能够品尝出苦味后的一丝甜,和咖啡的香醇。
她的面前人群涌动,人流背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朝着她大步走来。
胡一凡自然地拉开椅子坐在陈厌面前,目光中没有一丝对陈厌逃离的恼意。他依旧还是记忆中一般温和儒雅,让人容易产生好感。
彬彬有礼的微笑,的确容易给人亲近之意。
“我找了你好久,怎么到这里来了?”胡一凡淡淡地说道,看着陈厌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
陈厌搅拌着杯底的方糖,心中默默计时。
【三,二,一……】
张初澜做生意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最准时的。如果是见客户的话,往往会提早半个多小时来。
陈厌算到了这个时候张初澜会到了。
门口不急不缓地进来一个高大拿着公文包的身影。
此时,陈厌也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杯示意方向。
“我约了人来。”
人群中,张初澜一眼就看到了陈厌。
那个女人……终于知道回来了!
张初澜按捺着心底的万般思绪翻涌,走了过去,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仿佛只有陈厌一个人。
然而另一个背影的转身,却仿佛一块界碑阻隔在他和陈厌之间。
“是你拐走了陈厌?”张初澜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一想到这个人把他即将到手的陈厌给带走了一年多杳无音信,张初澜的心底就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脸上却透露出高傲的表情,拉开椅子就贴在了陈厌身边,顺势还拿起陈厌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陈厌眼角的余光瞄了张初澜一眼,她记得这杯咖啡还很烫的。
然而张初澜脸上却没有一丝不适的表情,正襟危坐,神态严峻地看着眼前的胡一凡,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了前面。
仿佛他此时此刻人面对的是国会那样的大事一般。
胡一凡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又看向陈厌。
“什么意思?”
还未等到陈厌回答,张初澜就已经抢先一句反问道,“你说什么意思?把我的未婚妻拐走,我的律师完全就可以起诉你!你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张初澜刚才的气势瞬间破功,完全一副快要泼妇化的样子。
要不是陈厌拉住他的胳膊,估计他能站起来抡给胡一凡一个大嘴巴子。
我等了五年,又好几年才等到的陈厌,眼看就快要举行婚礼了,让你给拐了,这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