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原本应该告诉张初澜一声的,可是那个周六,张初澜被一通美国来的电话叫走了。
来不及多说什么,陈厌看着张初澜来不及披上的外套,多看了两眼。
她就再也记不起来有个叫做张初澜的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小岛上的风很大,海浪一遍遍拍打着礁石,冰冷湿润的沙子粘在陈厌的脚底,她坐在一块礁石上默默看着远去归来的大船。
直到一只手远远地冲她用力招着。
船一靠岸,男人便从船上跳了下来,大步跑到陈厌身边抱起她转了一圈。
陈厌手中的贝壳都掉落了,她害怕地拍了拍男人,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好,”男人笑着,取来了衣服给她披上,“回家去吧。”
女人叫陈厌,男人叫胡一凡。是几个月前搬来这里的,说是女人身体不好,来这静养。
岛上的居民很热情,人少,总是彼此照应着。
陈厌便常常得到照拂。
胡一凡在这有工作,给岛上的孩子教学,也会跟着渔船一起出去。
才几天,他的皮肤便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该吃药了。”胡一凡照例拿着陈厌必吃的药过来。
陈厌不疑有他,便吃了下去。
药的副作用便是嗜睡,陈厌很快就有了困意,晕晕乎乎地上床睡觉了。
胡一凡坐在床边轻轻抚摸过陈厌光洁的脸蛋,嘴角从始至终挂着一抹柔软的笑容。
想起几个月前,他差点就失败了。
张初澜不在,陈厌便打了电话给秦流泽,可还是晚了。
“滚开!你不是胡一凡!”
陈厌看到胡一凡出现在房间里,简直不可置信。
她一面后退一面寻找出路,却低估了眼前的男人。这恐怕早有预谋。
一针麻醉缓缓注射入身体,陈厌看着那张和胡一凡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时间都产生了恍惚。
胡一凡...胡一凡救我……
胡一凡从渔船上取下自己的背包,里面装满了各种药片药剂。
这就是他出海的目的。
陈厌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耳边海风凌冽的呼啸声使得她一时都产生了错觉。
因为在梦里的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非海岛的木板床上,动一动,木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吵闹声。
正处于游离状态的李卓希因为敲门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状态。
“我买了粥,你要喝吗?”
陈厌点点头,勺子凑到嘴边却觉得胃部一阵阵反胃。
“呕!”陈厌干呕,什么也没呕出来。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倒是出来了。
“怎么了?”胡一凡关心地问道,“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陈厌摇了摇头,她最近什么都吃不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岛上的食物吃太多了。
胡一凡以为陈厌是因为粥难受,便换成了豆浆。
陈厌很疑惑地看着买进买出的胡一凡,“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胡一凡顿了顿,“我厨艺不好,还是不要献丑了。”
可陈厌还是逼迫他做饭给自己吃。
胡一凡难得做了简单的一道西红柿炒蛋。
胡一凡吃不下去,陈厌却觉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