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把抱住胡一凡，忽然难过起来，“你还爱我吗，胡一凡?”
“厌厌，我……”
“我当然一直爱你。厌厌，我不喜欢你和张初澜在一起，跟我离开好吗？”
陈厌点点头，环住胡一凡的腰，有泪水在眼中滚动，她想起两人的曾经，泪水止不住汹涌。
胡一凡大喜过望，紧紧抱住怀中的陈厌，却不想这一幕被刚刚回来的张初澜看见。
陈厌哭诉道，“我好想你，你说过要带我去巴黎的，你忘了没有?”
“没忘……”胡一凡回答道。
闻言，陈厌的哭泣声渐渐止歇，平静得有些可怕地说道，“那就好。”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
“我需要收拾些东西，这周六好吗？”
陈厌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好的。”
送别胡一凡没多久，陈厌便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带着愉悦的笑容回到了屋子里。
“滴滴滴...”
“滴滴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张初澜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肯接她的电话。
陈厌依靠在沙发里，头顶的挂钟声音一下一下敲着，在空旷的屋子里格外的响亮。却也放大了陈厌内心黑色的恐惧孤独。
“张初澜，你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陈厌自说自骂道，心底却好希望张初澜快点回来。
他不在，家里都没有生气了。
陈厌只好把电视声音放到最大，看着张初澜最近在看的动画片。看着看着，陈厌便忍不住笑了。
然而上床之后，还是会觉得孤独。偌大的床冰冷地像极了一块石板一样。
————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陈厌还是选择和你分手。”徐多宝问道。
“不会的，除了我，陈厌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彼时张初澜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可那个人是胡一凡!
厌厌，我该怎么办？
张初澜一遍又一遍用拳头砸着脑袋，酒精上脑的滋味如同毒药一般带来放松和痛苦的悔意。
“万一呢？”徐多宝的话再次响起。
张初澜那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愈渐独立的陈厌，他既欣慰又担心。
那个时时刻刻依赖着他，没有他就不行的陈厌长大了。可是他会不会被抛弃呢，他还是想活在过去，过去的陈厌一定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他。
看着熟睡中的陈厌，张初澜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滚烫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
抽噎声吵醒了陈厌，她惊喜又疑惑地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张初澜，恼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厌厌……”张初澜上前两步，重心不稳地栽在被子里。
“好端端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陈厌拍了拍张初澜的背，想让他好受些。
张初澜滚烫的手忽然紧紧握住陈厌两只娇小的手，更加滚烫的脸贴在陈厌的小手上，似撒娇又似气愤道，“你爱不爱我?”
陈厌笑眯了眼睛，戳了戳他的脸，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手又被张初澜紧紧握住。
“没出息。”
张初澜委屈地撅起了嘴，“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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