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了婚,生活美满幸福。虽然日子清贫,但是每天过得很充足。
可好景不长,她父亲还是找来了。执意要带她走。
陈苑林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每天,陈苑林都会到胡宅去看她,担心胡静的情况。
“我救不了她,看她被锁在屋子里,慢慢疯了。”陈苑林哽咽了一下,眸中闪过泪花。
后来,胡静还是回到他身边——她怀孕了,却吃了不该吃的药。
她父亲看她不好了,无奈放行。
“她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医生说孩子可能智力有问题,她不同意打掉,要死要活的保下了你。”
“看到你的时候,你妈妈那时状况好了些,能够照顾你。”
胡静父亲因为愧疚曾经来看过他们,可胡静反应太激烈,病情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后来他就没来过了,我没看好你妈妈,她还是离开我身边。”
“你妈妈闭眼前紧紧抓着我的手,让我照顾好你。对不起,厌厌,我让你受苦了。”陈苑林叹息了一声,不禁眼红。
“可为什么你要把我送到那个地方去呢?”这是陈厌至今无法理解的,那个地狱。
闻言,陈苑林紧拧着眉,“不是我要将你送去的,是你的外公。”
想起什么,陈厌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那些艰苦的训练,害怕死亡死亡时时刻刻笼罩在头顶,还有那些产生副作用的针管药水。
陈厌的眼睛已经干涸得流不下半滴泪,反倒是这个隐忍了那么多年的大男人,红了眼。
那些不愿提起的往事,陈苑林抹着泪说完了。
年少相识,青涩美好。难忘那个夏季,他骑着单车路过她窗前,冲少女扬起帽子打了个呼哨。
少女沉闷的脸上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了一丝笑意。
可我却不能保护好你,即便已经用尽全力。
陈苑林回忆过他与胡静的相识,简单美好,偏偏最难忘记。
被荆棘囚禁的玫瑰,赴死鸟飞来,它救不了你,它只教会你爱人。
“陈厌,”陈苑林粗糙的大手摩挲过陈厌的脸,炙热的凝视,仿佛透过陈厌的瞳孔看向另一个人一般。
“你长得好像你妈妈。”
【我没能保护好她。】
抢救无效——
【但你要活下去,无论前方有什么困难,都要坚强活下去。】
“照顾好我们的陈厌。”胡静努力睁大着一双眼睛,抓住陈苑林的手不放。
“不要让她和我一样,保护好她。”眼角缓缓滑下了不舍的泪。
陈苑林把头埋进病床的床单里,直到被窝没有了温度……
胡静的父亲胡骁龙坐到了他的身边,语重心长道,“你尽力了,把陈厌交给我吧。在我这可以得到更好的保护。”
胡静的离去让陈苑林哀默大于心死,可想到胡静临终前的嘱托,他不答应。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
“可你没办法治好她,你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好的医疗手段。陈厌越早接受治疗越好,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