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临近,窗外的烟花一束接着一束升上天空。胡一凡已经拦不住陈厌想要外出的心思了。
“走啦!走啦!”扶在门框处的小手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挠心挠肝地抓着门板。
“就来了。”胡一凡揣上手机,反手锁好门,确认无误后带上陈厌踏上屋外的皑皑白雪。
冷风顺着衣服的夹缝刺着肌肤,侵蚀身体的温度,却不及这满树银花闪烁,路灯低垂的影子也被大红灯笼照亮。
街上也不乏玩乐的人群,几个孩子拿着手中四处飞溅的烟花,追逐奔跑。
陈厌捏住胡一凡的手,一脸期待着,看胡一凡接过烟火贩子手中的烟花。
噗嗤一声,像是烟花都笑了似的。
火光映照得白雪都有了明星舞台般的闪亮,同样闪亮的还有两人的双眸看向同一簇花火。
陈厌眯着眼笑着,胡一凡牵起她的手继续走着,两人逛遍大街小巷,经济有限,他们没有再买什么,但闻遍了饭香,年味。
累了的陈厌脚也冻得冰冷,趴在胡一凡的肩上打着呵欠,“哥,我困了。”
“一会儿就到家了,你要是困就睡吧。”
“......嗯。”陈厌懒懒地回了一句,慢慢闭上了眼睛,安心睡去。
日子简单而美好,充实而快乐。
屋外贴上了红纸大字的对联,屋内的取暖灯照着陈厌昏昏欲睡的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极了一只怕冷的小猫。
看到胡一凡过来,陈厌还是不情不愿地让出沙发的一个位置,抱着被子看胡一凡写写画画。
年前的工资已经到手,胡一凡细细计算两人的开支和花销,还是超了。
看来还是要节省。
下半年就要高考,恐怕到时候,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打工了。
陈厌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翻了一眼胡一凡的账本,作乱地抢到被窝里,“不开心就不要看了。”
胡一凡无可奈何地笑着揉了揉陈厌的脑袋,塞了一把花生到陈厌怀里,自己先起身洗漱去了。
回来看到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个小仓鼠的陈厌又忍不住捏了一把,被对方拍掉手,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你共神马!”
【你干什么?】
这个哥哥一点也不好!
陈厌皱着眉,艰难地把嘴里的花生咽了下去。
胡一凡欺负了陈厌一通还不够,看她还敢皱眉,将被子连人一起抱到卫生间,迷迷糊糊脚踩在拖鞋上的陈厌被撤去了温暖的被子——被胡一凡抢走了。
胡一凡用抢来的被子将自己包好,关上门,“多晚了?快洗漱!”
陈厌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寒意很快就将她刺激清醒,拽着门把手,门外的胡一凡也把住了把手,坏坏地憋笑着。
陈厌欲哭无泪,“胡一凡,你个混蛋!”
屋外的胡一凡耸耸肩,表示听——不——见——!
冻死我了!
陈厌一边刷牙一边牙齿直打架,越想越气愤,她迟早有一天换个哥哥!
被放出来的陈厌就如出笼的猛虎一样,扑上去逮着胡一凡一阵穷追猛打。
直打得胡一凡求爷爷告奶奶,连呼:“小姑奶奶,我知道错了!”
九点半的纽约街市,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
唯有行政楼的办公室,冷冷清清。
“陈厌,你现在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