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常言,岁月不离,我们不散。今方知,人生便是一场离散--《题记》
水晶帘被小心翼翼地卷起。"三百六十六"她缓缓开口。
这是她今日的第一句话。
她披上了那件红衣,第三百六十六天。
坐在梳妆镜前,她细勾娥眉,轻点朱唇,实则毫无必要,她的笑颜,不需粉黛,便可倾国倾城。
只可惜,那夜以后, 她再无笑靥。
依稀记得,那是个冬夜。与今日一样,却远不及那夜寒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依旧是那间屋子,昏黄的烛火中,隐约望见,那两人依偎。恍惚间,她在目送他远去,铠甲在月色下映出冷历的光泽。
那人,叫颜遇。是个边塞战士。
他风尘仆仆地离开,她日复一日的等待。
回首间,她又坐窗前。
望窗外的飞雪点点洒下,点点染白了窗沿,点点染白了心间,眸中覆上薄雾。
这样等下去,真的有用吗⋯⋯
他还会回来吗⋯⋯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但我宁愿自己骗自己。
这样,真的快乐么⋯⋯
她垂下眼角。
她就这样坐着,眸中映着街上人诧异的目光。
天暗了,暮色微凉。
没有意义了⋯⋯
她起身,活动己麻木的身体。
接着,她竟站上了窗框。向上轻盈的一跃,稳稳地抓住了屋檐,翻了上去。
她立于屋顶,驻足静观苍穹。残阳又一度染红了天空,城墙上,那个老人弯曲的剪影沧桑。夕阳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金,那一身红衣在晚风中飘扬,飞舞,妖娆、张狂。
凝望着美好的世界,眼角划过一丝晶莹。
她向下一跃,纵有片刻之美,如蝴蝶翩飞,似落花飘零,若火焰划过。
没人看见。
怎样浪漫的落花,终究会凋谢。她坠落地面,染了一地的殷红。
街上还热闹着,妇女们欣赏着布匹,孩童们舔着糖葫芦,没人注意到,那只逝去的红蝶。
一个甩着辫子的小女孩,一手拿着纸糊的灯笼路过院门,清澈无暇的眼眸往里一看,跑去拉来了母亲,往里一指"那个姐姐睡着了。"
母亲的眼睛一扫,眸中满是惊恐"是啊,姐姐睡着了,我们不要吵醒她,快回家吧。"
说罢,便牵着这小女孩,匆忙回了家。
夜深了,院门前又出现了一个影子。
那位老母亲走了进来,跪在她身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冰凉。"月儿?祈月!⋯⋯"喊了半天,终是确信了她的逝去。
深夜的街上,失了平时的热闹,冰冷而黑暗。那位母亲拖着祈月, 穿过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走出了城门,把她葬在了向阳的山坡上。在她身边栽上一棵海棠树,急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岁月如梭,又一载春秋。
那个少年回来了,披着红袍,骑着宝马,那清秀的脸庞如今剑眉星目。
他站在小院中,皱着眉,不知所措。
楞了一会儿,冲出院门,大声喊着"唐祈月!祈月!月儿⋯⋯"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路过,听着这呼喊,滴落咸咸的泪水。
"祈月那孩子,在城外呢⋯⋯她一直守着海棠树⋯⋯"
他驾着马冲出城外,灼热的阳光刺进眼睛,模模糊糊的望见很远的地方有棵海棠树。树旁再无他人。
他别过头,躲开刺眼的阳光。
你终究,错过了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分割线啊——————————————————————————-~
羽冀又开了本新书。
羽冀算是小说合集吧
羽冀我是流光翼彩。
歌影我是歌影清玄
羽冀这本书我俩写。
予晨我是落雪予初
予晨来凑热闹的。
羽冀这本书不定期更新
羽冀一定会和另一本错开更
羽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