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攻击消失,灰尘在空中弥漫,纸牌被气流冲的哪儿都是。
灰尘逐渐散开,许多人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个满身伤痕的人蹲坐在嘉德罗斯和格瑞之间,斗篷已经破烂不堪,因为穿的是短袖和短裤,身上的新伤旧伤都被一览无余。但遮住头的那一部分止流露出了下半脸和一只些血色的眼睛,其他地方还被遮挡住,红色的牌已经逐渐落到地上,散在人的四周,每张牌上都多多少少占了血迹。我的双手摊放在地上,鲜血不知从哪流出,源源不断,手掌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宛如陷入无尽黑暗中玫瑰沼泽的冤魂。
我疲惫的坐在地上:“不行,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我撑起双腿,艰难的尝试站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凹凸大厅,是大赛,里,参赛者们,唯一的,安全的栖身之所,还请两位大人,给小的们留一条生路...”
嘉德罗斯和格瑞是在我的侧前面,终于站稳了以后,露出了请求又难堪的微笑。
我的脑子还在发嗡,仿佛下一秒身体就要倒下。
大厅里寂静无比,每个人都在等两位强者的下一步动作。
久之。
嘉德罗斯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朝后面走去,蒙特祖玛也顺着那个方向走去,雷德放下了裁判球跟上。
格瑞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向反方向离开。
我滞留在原地,心里说了句感谢,边摊在地上久坐不起。
周围的人看热闹没了,也就都去干自己的事了,偶尔有的人往我这边看一眼,但没有人愿意靠近。
散落在地上的牌也化成数据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遮住了光,声音响起:“内,内个,你没事吧,要不要起来啊,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我顿时无语,心道:“我就是累了,就不能歇会儿?你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吗?那是人应该承受的痛苦吗?!那两位还是人吗,那是怪物啊!行,我走行了吧!”
虽然心里一顿狂槽,但还是回复了一句话:“抱歉,挡你道了。”语气十分冷漠,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那人好想觉得我误会了,拉住我的胳膊赶紧说:“啊,不是,觉得你不必要一直坐在这里,这里人很多,我看你坐着不起来,以为你是觉得...”
我抬头看,紫粉色的头发,头上还带有一根小小的呆毛,蓝色的眼睛前戴着一个厚厚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腼腆。
“艾玛,这不幻幻嘛!”我心里一阵大喜。
“丢人?”我问道,紫堂幻点点头,我无语,比起刚才,口气好了不少,但还是耐不住糟糕的心情:“我只是很累,需要休息,我压根没去想别人怎么看我的。还有,请你松手。”
紫堂幻这才注意到自己抓住了我的伤口,赶忙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手受着伤。”
虽然手看上去非常恐怖,但其实没有多疼。
“应该是神经还没反应过来,要反应过来了,肯定会疼死。”我心道。
好不容易有人注意我,而且还是紫堂幻,我便请他和我一起去医护裁判球那看看我的手。
因为我不识路。
紫堂幻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无比感动与感谢。
但他一路上总是在问我,看样子从两位大佬走后就想问,憋了很久了。语气中流露出来的许多都是崇拜。
“你是怎么抗他们的攻击的,好厉害,你应该也是一位为数不多的强者吧。”
“......”
我对于他那么多的问题和崇拜只回复了一句话:“人在无限接近死亡时,潜力会最大化的爆发。死而后生也会留下无法弥补的伤害。你最好不要有这种爆发,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