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杨九郎正讲着餐桌上的礼仪时,一个尖叫声打破了这一切。
“啊!我错了!阿陶放过我这一次吧!”大林扯着嗓子喊道。大林跑到了教室里,一把抱住杨九郎的腿,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位穿着淡蓝色大褂的少年怒气冲冲地走进屋内。少年用手指着大林,来回渡了几步,他说:“好啊好啊,长本事了!”大林悄悄拉了拉杨九郎的裤子,一脸恳求的说:“救救我。”杨九郎把大林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求情的说:“陶阳,别为难大林了,他也认错了。”那位少年便是陶阳,据说他有一副顶好的嗓音,可他却去当了美术老师。
陶阳瞪着杨九郎,没好气的说:“他可是在你家那位课上捣乱的,怎么,你要向着他?你家那位的脾气可不太好啊。”杨九郎瞬间把大林推了过去,陪着笑脸说道:“家里那位脾气不好,大林你就多管教管教吧。”陶阳拧起大林的耳朵,大林的脸上显出无限的痛苦,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扭曲着。大林被陶阳拉出,大林大喊:“杨九郎,你太不仗义了!”杨九郎耸了耸肩说:“要是辫儿亲自处罚你,更有你受的。”
杨九郎又看向我们,他愣住了。我们似笑非笑的看着杨九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杨九郎咳了一下,恢复镇定,说:”好了,继续上课吧。”
一节课如此之快过去了。
福泥和我来到食堂,她点了份热干面,而我点了份咖喱饭,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福泥兴致冲冲的给我讲陶阳和大林的故事。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坐下,一股淡淡清香传来。黑色的裤子,粉色的卫衣,白白净净的脸庞,红嫩嫩的小嘴,星星般的眼眸。福泥乐呵呵地说:“哟,花魁来啦。”关九海翻了个白眼,说:”去,我是来找九缘的。”我满脸茫然,看向他说:“找我?”关九海点了点头,又说:“嗯。咱们缘小妹找对象吗?我这有几个单身男青年出售!”
“关九海!”张九南一屁股坐在关九海边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十分“关爱”的揉了揉关九海的头。张九南又说:“你就不能传播点好的吗?不得在新来的姑娘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吗?”福泥翻了个白眼说:“你这在我们面前打闹不是更不好?你还好意思说?”张九南瞬间停下手里的动作,和关九海齐刷刷的看向我。我略有尴尬的抬起手打招呼,说:“九南,额,我该怎么叫你?”张九南把九海拉起来,坐到我边上,整了整衣服,说:“我比你大,叫我哥吧。我就当收个小妹了。”我歪着头,叫:“九南,哥?”
“嗯,有人叫我哥了,听着真顺耳。”张九南半眯起眼睛,美滋滋的。福泥和关九海很有默契的一起切了一声,对张九南表示嫌弃。
一个小风波很快散去了。和福泥吃完饭后,一同去后山。
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向山上走着。一个小庙慢慢显露出来。我好奇的问:“这里好严肃啊,为什么要把侯老先生供在这里?”福泥望着天边,感慨:“侯老先生喜欢这里的风景,这儿清净,不会打扰到老先生。”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庙前。庙修的很简单,和普通的庙别无二样。但一站在这里,心情却无比沉重,连空气都是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