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爱情是不可抑制的渴望。
the most precious possession that ever comes to a man in this world is a woman’s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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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一切都收拾好后,已经八点多了,黄祎淳刚洗完澡,踩着一双小白兔拖鞋出来,头发还是湿答答的,柔软自然地垂在胸前。
她着急忙慌的翻着柜子,想拿出吹风机吹干。
“奇怪,吹风机呢?”她喃喃。
又翻了几下,她蹙眉,算了,不找了。
她有点烦,打开窗帘,让夜风吹了进来。
黄祎淳在旁边瞄到了自己的手机,又会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现在很烦,不想理会这些。
她咬了咬唇,起身,把手机锁进书桌的格子里。
好巧不巧,她刚才怎么也找不到的吹风机就放在里面。
她掩面欲哭无泪,刚才自己怎么不来这找找。
她垂眸,思忖了一晌后,还是觉得自己想接受夜风的洗礼,安抚安抚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再度站起来,顺起了放在一旁的气垫梳,走到窗边。
黄祎淳微微歪头,手指插进发丝里捋了捋,才抬起梳子打理起头发。
皓月当空,冷光挥洒。从黄祎淳这个角度来看,还能观摩到路边一个小角落的一棵树。
虬枝盘旋,几缕月光顺势洒在地上,像九天之上那寥寥的一两星。
彼时蝉声连绵,声声入她耳,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说起来那也是老一辈人的故事了。
她的爷爷,有一个韵味十足的名字,叫黄毕华。
他是个很有抱负和才干的人,只可惜他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又生不逢时。
是的,那是一个很穷的时代,落魄的人再加上潦草的生活,他们会为匮乏任何意义的生活奔波劳碌着。
没有终点。
也就只有他,凭着一腔孤勇,怀揣梦想,想在这样举步维艰的环境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可梦想不是生活,不可能事事顺从人的心意。生活不是苟且,有些人是注定的,永远的,到不了他想去的诗和远方。
尽管他写得了一手好的毛笔字。
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最末一行写歪了,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体现出他的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调。
陈容取势险峻,他结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轻,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美。
他行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
虽是和先人无法匹敌,可是要论从那样一个恶劣环境出来一个不可多得的八斗之才,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连从未读过书没有文化的村里老老少少看了都要叹为观止,啧啧称赞的字。
若要真说天妒英才,非要派一个人来收收他那正值青年,锋芒毕露,身上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那这场灾难,还要从他二十二岁可是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