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玹刚吃进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看着一脸无辜的阿念,“不是,你听谁说的,怎么就传出这样子了。”
阿念非常无辜,她只是在外面听到了这个消息,想着哥哥对他们好像是还蛮关心的模样,于是赶紧跑回来和哥哥说这个消息,谁关心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反正他们不开心,阿念就开心。
沧玹叹了一口气,想到早上离去之时听到的镇上人的议论,哪里还能想不到是发生了些什么。他虽然心有疑虑,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但是也决计不会多做些什么,即使当真是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又如何,他已经为了权势和神农军的人敌对了几百年,早就不能是握手言好的关系了。
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袖手旁观,即使他们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他所在乎的,所执着的,唯有一个小夭而已。亲缘太多,而他只有一个,护住了一个就注定要错失另一个。
沧玹在那边伤神,相柳也在这边沉思。他独自一个人漫步在神农军营地内,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然而神农军藏在林地之中,自然是要不见天日才好,若是一览无余,那神农军还有什么藏在其中的必要。
日光隐隐绰绰照在他身上,透过树影林梢只于一些浅浅的影子,好像是他白衣至上的花纹一样,更添了三分俊俏与神秘,宛若神人一样。很显然,这样的风景落在某些心思不是很动人的人眼中。就显得格外的刺眼。神农军中的人,本来也不是每一个都服他的。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的军师大人,九命相柳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听说你的帐子里被带过去一个小美人,也不知道是何等的美貌,连我们的军师大人都忍不住折了腰。”
这话若是换一个人来说或许也能说得上是关系好的人之间的调侃,只是一听见这个声音,相柳的眉头就皱起,果断转身离去,明摆着是将不待见这人写在了脸上。来人却不看善罢甘休,快走几步拦在相柳面前,面上笑眯眯的,只是脚下的动作也是分毫不让,将相柳的去路全部拦住。
相柳只能停了下来,看着来人,眼底一片烦躁,“句龙,你要做什么?”
来人正是共工的儿子,算起来也算是相柳的兄弟。只是可惜,这位兄弟在自己被带回来的时候起,一直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后来在自己也效力神农军之后更是没少和相柳做对。只是他到底是义父的儿子,相柳也没想着要对他做些什么,只是减少些往来罢了。
共工膝下一子一女,加上相柳便是三人,其中句龙是共工的长子,虽然资质平平,但因为出身的缘故,也有不少人愿意追随于他。只要共工的女儿后土,生来便如同神农王一样,很是宽厚仁和,在神农军内的声望很高。只是对于神农军而言,她又过于的宽厚仁慈,对万物生灵一视同仁,无论是轩辕,还是高辛。这在神农国还在的时候或许没有什么,但如今的神农军几乎每一个人都和轩辕、高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允许内部不一样的声音存在,后土也知道他们的想法,索性离家清修去了。
后土是一个好人,相柳和她之间的关系还算是亲近,但她走了之后,共工又很少会管这些小事,句龙也愈发变本加厉针对相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