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洋与宇宙星空如此相像。当我们向更深处沉潜，感觉就如同往宇宙进发，如同飞向太阳的伊卡鲁斯。——陶立夏
1
我向往大海，那一望无际的蓝总让我心安
关于深海的梦境是从几天前开始的。
也许是压力又或是受一些其他因素影响，赛罗已经连续几天做着同样的梦：冰冷的海水，各色的珊瑚，悠闲的鱼儿…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对话，除了普遍的海中生物其余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在不断的下坠，向着大海的深处不断下坠，随着其越坠越深模糊但不由引人遐想的飘渺的声音绕着他的耳旁，愈来愈重。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这频繁的梦让他睡得并不好，即使这段梦境莫名的会让他觉得安心和温暖。
四月初，今天是梦比优斯外出执行探查任务的第三天，虽然现在四处正处在短暂的和平期，但仍然不能松懈，即使是一个微妙的能量波动有时候也会带来大麻烦。
赛罗如往常一样起床，打理了下自己的房间，和自己老爹犟犟嘴再去指导些新兵二愣子。这些事情已经成了赛罗在这样日子下的日常。但唯独缺少了和自己爱人独处的时间。每次想到这件事他总会莫名其妙的生气，火气一下升上了最高点。那群老顽固执意要让梦比优斯去执行探查任务，却怎么也不肯让他跟着一起去。明明他跟着才是最好的安全保障。
带着坏心情的赛罗将主意打在了正摊在桌上的信纸，那是梦比优斯出门前留下的，说他如果在这几天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话都可以写在上面抱怨。
明明有一大堆想要抱怨的话一时之间赛罗竟想不到该在上面写些什么，硬是在桌子前坐了整整一个小时钟头，信纸被揉的皱巴巴的。
他努力静下心来思考到底该写些什么，全是抱怨的话又不好，毕竟出去探查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又不能太肉麻，又不能太小孩气...赛罗从来没写过信，虽然对方仅仅只是让他写一些玩意发泄，但对他而言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噢。长大了别人写东西也知道要想想了？怎么不见你干事的时候费这点心思上去。”在一旁瞧这自己儿子变扭许久的赛文忍不住开了口，“把你最近经历，或干过的事情写起来给梦比优斯看看，这是个好主意。对了。我最近有事，你自己在这好好待着，别整出什么乱子来。”
赛罗属实是被自己老爹吓了一跳，过于投入思想斗争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父亲的存在，下意识的用力压着信纸挠着自己后颈敷衍地回应几句，直到看着赛文已经完完全全走出家门后才放心地舒了口气，赛文说的话也不是无用功，这让赛罗想起来自己最近几天都一直在做的梦，灵感瞬间踊跃于笔尖
海水，珊瑚，鱼，夕阳...
他盯着信纸又想了好一阵子后才在纸上写下来这几个小时来的第一句话。
给 梦比优斯。
我最近做了个奇怪的梦
……
2
赛罗是被凉飕飕的海风吹醒的，他正光着脚丫子躺在沙滩上睡觉，心里还堵着气，就在前不久这个11岁的小男孩和自己的父亲大吵了一架，仅仅只是因为他和别的孩子打了一架。合着夕阳的景象他更加伤心了——他的父亲到现在都还没来找他。
现在太阳只剩下了半个头，天上的鸟儿都已经早早回家去了，只有天上橙黄的云彩陪着这个孤零零的小男孩。就在赛罗准备沮丧地回去的时候一个礁石后头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他的胆子一直都很大，做事也很鲁莽，不然他又怎么会和一个同大的孩子打起来。
赛罗马上就跑到近海旁的大礁石那一探究竟。结果是他被彻彻底底地吓着了。
那是个男性人鱼，看起来和赛罗差不多大，但是身上受了不少伤，看着像刚从渔民的手里逃脱，他的尾巴和赛罗所听到的故事里说的人鱼尾巴颜色不一样，那是像晚霞一样的橙红色，非常漂亮。如果不是被染红的沙子格外的突出，他也许会因为自己捡着了个漂亮的人鱼而高兴大半天，这条漂亮的尾巴现在失去了许多鳞片，淌着刺眼的血红色，很明显是被钳子硬生生的从肉里拔出来的...
这让赛罗感觉十分不舒服，他有些想吐，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逮到那些渔民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作为报复。
“喂”赛罗拍了拍小人鱼的脸蛋，也许是因为受伤过度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只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太严重了
他的伤势太严重了。赛罗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群大人连小孩都能下得去手，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而且有些故事也把人鱼说的太吓人了...
赛罗寻思着不能把他一个人单独丢在这，又不能被别人发现，不然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定会死掉的。他可不想因为视而不见的做法而害死一条生命。
四处探索后赛罗找到了个石洞，刚好就在一旁不远。这可是个大好事，他费了好大劲将小人鱼转移到石洞里头，在确认绝对安全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自己家随口敷衍准备教导孩子的赛文悄咪咪地顺走了许多医疗用品，朝着气哄哄的赛文做了个鬼脸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回了石洞里，庆幸的是那条人鱼并没有苏醒过来然后趁着赛罗回家的这段时间跑回海里
赛罗不由地傻笑起来，不仅为自己的速度而沾沾自喜，也在想着赛文那张气红了的脸偷着乐。对于伤口的处理赛罗一点也不擅长，只是小做消毒后就胡乱的给人鱼尾和上半身受伤处包扎了起来。
晚上的海风非常凉爽，虽然晚上的海景赛罗已经看了不止一次了，但它仍然是那样的美，又让人感觉有些伤感，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跑到这个沙滩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看着晚景，至少这次他有了被人陪伴的感觉。
海景给予的不再是伤感，随着鱼儿们不断从水底跳出海面，夜晚的协奏曲从舒缓，悲伤。变得欢快而又温馨。
3
早晨来的很快，柔和的晨光唤醒了熟睡的男孩们，这是赛罗至今以来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他本以等自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后旁边的人鱼就会消失不见，就像是做梦一样，一觉醒来后就会消失不见。
失落的情绪一涌而上，也许好梦的前提是有人的陪伴入睡。
但令他惊喜但是那条人鱼并没有消失不见，甚至还躺在那儿睡着一动也没动，赛罗高兴极了，这就像是孩子们收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礼物那样高兴，先前的那副调皮和叛逆样被扫的一干二净，此时的赛罗就和街上唱着儿歌傻兮兮的跳着回家的单纯小孩一样。
充满着好奇心的赛罗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下还在睡梦中的人鱼，昨晚实在是太疲惫了，导致他还没能好好地瞧瞧人鱼是张什么样子的。
他的睫毛很长，脸蛋也非常软…长的也很漂亮，虽然是个男孩但是却有一种说不来的秀丽，像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这让赛罗不由红了脸，也许是因为人鱼的皮肤本来就很光滑，他总觉得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皮肤碰出血来。
属实有些恐怖。
似乎是感受到赛罗的目光和皮肤上的触感，刚还在熟睡中的人儿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呆愣地看着赛罗，有些胆怯和警惕地坐起来向后挪动然后巍巍颤颤地从他随身携带的用海草捆成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贝壳递给他，那双金色眸子死死地盯着赛罗，满是警惕和恐惧。他很害怕，被抓到甲板上的经历使他变得过度紧张。
“我…我只有这一个贝壳了，能请你不要再拔我的鳞片可以吗，我知道你们想要值钱的东西。可我只有这一个贝壳了”
“我干嘛要伤害你，看清楚一点。我也是小孩，我又不是那群白痴大人，而且你的贝壳一点也不值钱”赛罗有些不满的回应那条胆怯怯的小人鱼，轻轻地佣食指关节处叩打他的脑袋，然后指了指鱼尾上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扬起下巴等着他说出一堆夸赞的话。“呐，我帮你包扎了下伤口，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一般人可不会”
“好厉害…可是你真的不要贝壳吗?我被他们抓到夹板上的时候总是能听到有人在说交换这个词，是不是这里无论干什么都要拿东西交换?这真的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吗”
“你问题真多唉，我要你那个到处有的贝壳干嘛，这肯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比起这些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叫赛罗”
“我?…我叫梦比优斯。你会告诉别人吗，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我别的同伴，他们和我都在这片海里的深处生活，你可以保密吗”
赛罗稍微愣了愣，他从没想到原来真的有很多人鱼存在着。
如果他们全都聚集在一块，那一定很美。
赛罗是这样想的，当然，他确实想要见到这番景象，想想就十分壮观。但瞧着梦比优斯一副担忧过度的模样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可以，我嘴巴是最严实的。”赛罗自信的摸了摸鼻子，摆了个自己认为十分帅气的姿势说了一大堆“保密宣言”。虽然他说了整整一分钟时间，但其主要内容就只有“我会保密”其他都是废话。
说废话没什么就是把一旁认认真真听着的小人鱼给说的想要睡觉了，梦比优斯能懂的词汇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赛罗总会时不时编个根本不存在的词出来，他听得更是糊涂了。
赛罗可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这至少让他自己觉得足够帅气就行了。
他们现在饿极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们一点东西还没吃。
赛罗让梦比优斯呆在这里不要乱动，简单嘱咐了下表示自己要回家拿点吃的东西带过来，顺便带点食材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鱼展现一下他做菜的“英姿”。
石洞顿时变得空荡荡的，梦比优斯看着水波粼粼的大海有些失落
他想家了。开始后悔这次的外出。
当他被渔网狠狠地从海里拽上来的时候，那群渔民商讨着怎么处理这条人鱼幼崽，可惜梦比优斯很少能听懂他们说的话，还没等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几个渔民就已经拿着钳子乐呵呵地接近，鱼鳞一片一片地从肉体中脱离，他疼得大哭起来，他们已经完全忘却了他也是个孩童，一些人高兴地拿着发了霉的木碗来接他的眼泪，他们以为能得到珍珠，结果得到的仅仅只是个普通的泪珠，于是渔民们就把气全洒在梦比优斯身上，用脚狠狠踹他流满鲜血的鱼尾，嘴里吐着粗鲁话语不断辱骂着他的“不争气”，如果不是在他们分神的时候船只狠狠撞上了礁石而发出的振动让他能顺势滚下甲板摔到大海里，他今天可能就死在甲板上了。
梦比优斯将目光落会被绷带到处乱缠着的鱼尾，人鱼恢复的很快，他感觉好多了，虽然仍然有些刺痛感但是相比那种皮肉分离的痛感要好得多。
虽然很想家，但现在他更想念的是为他处理伤口的男孩。赛罗已经出去好久了，梦比优斯有些担心和不安，他害怕自己会牵连到赛罗，万一被发现了，万一。
梦比优斯紧握着双手诚恳地低语为他们祈祷，他紧握的手心微微出汗，努力的平复心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他太紧张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的神经质。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抱着大小包的东西朝这跑来的时候这团不安的乌云才被吹散，他太高兴了，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很顺利。
“怎么这么久？”梦比优斯质问着将赛罗从头到尾的扫视了一遍，确保没有受伤或哪缺哪少后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都是相同大小的年龄此时却像是一位母亲在观察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似的。
“呼——久等了！东西拿的有点多，怎么能只吃现成的东西，自己做才是最美的”赛罗把手一扬，把东西随意地丢在地上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东西拿多了呗”
赛罗做菜的手法非常熟练，赛文有很多时候都不在家，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菜干活，虽然人是皮，但是十分懂事。
梦比优斯边咬着面包边盯着跳跃的火苗发呆，他很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想伸手去碰结果被赛罗很果断的拒绝了，并警告说这玩意会把他的手给烧糊掉。
梦比优斯很喜欢赛罗煮的海带粥和他带来的果酱面包，甚至对赛罗这是他认为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这可给赛罗乐开了花，信誓旦旦地梦比优斯说等他长大了就给他煮一碗怎么也喝不完的海带粥给他买怎么也吃不完的果酱面包。
在愉快但用餐时间结束后他们对着海面聊了起来。梦比优斯边听边用尾巴无聊地轻轻拍打水面击起阵小小的水花，同龄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异常的多，双方都打开了彼此的话匣子。
从自己聊到家庭又从家庭聊到了两个不同的社会。他们大把时间都花在了聊天上，太阳听着也打了哈欠，不知不觉已经下了半边天。
赛罗今天晚上要回到家中睡觉，虽然彼此都十分不舍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别人一定会起疑，在赛罗与梦比优斯告别前他给他讲了个关于人鱼的民间故事，那是他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她一定很美…即使受到了图谋不轨的人的计谋却仍然选择为他们歌唱”听完故事后的梦比优斯低头看着闪闪发光的鱼鳞喃喃自语。
他问赛罗这个人鱼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构的，赛罗说他不知道。
今天的晚霞同样美丽，海风同样凉爽。
梦比优斯昏沉沉脑袋靠在赛罗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赛罗突然感觉耳根有些发烫，身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炽热…
就算一个故事再怎样虚构，充满的幻想和希望的孩童们都更愿意相信这是个真实存在的故事，这是他们对梦想的日子的渴望。
4
之后的日子都非常简单。梦比优斯每天赶早起床等着赛罗，他们一起吃早饭。聊天，赛罗时不时还会分享他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又或者是昨天夜里发生的。分享占比例最多的，可能就是被他气的老脸通红的父亲。赛罗有时候还会乘梦比优斯休息的时候偷偷亲他的脸蛋。梦比优斯只觉得这是对他的安抚，就和母亲吻孩子面颊助他入睡一样。
梦比优斯恢复的很好，伤口在这两个月以来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今天赛罗有些奇怪，他今天不仅来迟了，还十分奇怪，扭捏的像个小姑娘。梦比优斯瞧他不对劲就问他是不是生病了结果被对方反驳回去了。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梦比优斯以为是今天他和自己父亲犟脾气的时候吃了瘪所以才会这样的。两人在早餐结束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愣是做了好久。梦比优斯有些无聊的想要睡觉了。
他有些生气地用尾巴卷起了滩海水往正在发呆赛罗脸上扑。“如果你今天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坐在这里和海星一样的，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赛罗脸有些泛红，扯着布料随意擦了擦脸有些结巴地发了话“那。那个…你们人鱼一般是怎么。向别人示爱的，就是，表达喜欢的那种”
这个问题让梦比优斯下意识的认为赛罗在外面有了小情人，他是到哪捡了个比他漂亮的人鱼？一大股的醋意瞬间涌上，梦比优斯又气又恼，于是又卷了滩水忘赛罗身上扑。他从来都没有吃过别人的醋。
“问这个干什么。我又不知道，应该是送心上人一份礼物吧”
听到对方回应后赛罗就咧嘴止不住笑出来声问他是不是吃醋了，像一个女孩一样，还没等梦比优斯反驳回去，两个软嫩的嘴唇就相互贴在了一块，赛罗捧着他的脸蛋，眯着眸子享受这个甜蜜的亲吻，瞧着梦比优斯的红通通的脸蛋不由让他延长了亲吻的时间，直至整整持续了半分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梦比优斯的粉嫩嫩的唇瓣。嬉皮笑脸地从一个小包里拿出一个他亲手编制的花环戴在它头上。
“喜欢吗。我可编了好久”
“笨蛋…”梦比优斯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了眼赛罗轻轻骂了句
赛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得感情，孩子嘴里的爱本来就很简单也很冲动，但是却又是最真诚的。
“你想去游泳吗”梦比优斯突然问道
“万一我被海水淹没了怎么办”
“我抱你回来”
梦比优斯抬头瞧着赛罗嬉皮笑脸的模样笑了出来，先发制人地往他脸上扑水。
赛罗被对方的突然袭击给搞得恼火起来，把袖子一撸，光脚丫踩到水里不断用手捧水往梦比优斯身上撒，两人不甘示弱玩的愈来愈起劲，他们注视着对方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
天边的云朵被绚丽的霞光映照得更加耀目，倒映在清澈的水里，微波荡漾，仿佛天在晃动，它们深情地俯瞰大地，浩渺的天空中夕阳晚霞是如此美好，又是那样的亲切，亲切地，深情地凝视，嘴中疯狂说“爱”和“喜欢”的孩童。
5
我最近很想你，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要抱怨，但我总觉得真个梦好美，美的过于真实，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我想你了。
你的爱人 赛罗
“赛罗，赛罗？”
恍惚之中听到呼唤的赛罗突然回过神来，梦比优斯整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赛文哥说你精神状态不好，坐这发呆了整整一天，于是他就告诉泰罗师傅让我先回来了”
“整整一天？不会吧…我不是只在这呆了一会吗，我只是在这写信给你抱怨，也许我老爹是因为年纪大了能记错事？”赛罗思索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去看海吧”
梦比优斯默许了，他确实很久没和赛罗一起出门了。当他们来到海边时这儿正好是太阳快沉没的时候，它射出了更加绚丽的色彩，天空中的色彩快速变幻。时而显红，淡蓝之中夹杂着紫，云彩之中夹着蓝金两色。
他们挨着海边坐着，梦比优斯将疲惫的身躯往赛罗身上靠，两人的脑袋完全凑到了一起，分享彼此不悦的心情和复杂的情感，赛罗轻触梦比优斯的手得到了回应，两人十指相扣完全放松地依靠在爱人身上。
“你说，如果我们在另一个时空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你会是个调皮的小男孩，而我是个和你同大的…人鱼？”梦比优斯笑道
“那我可得煮一大碗怎么也喝不完的海带粥买怎么也吃不完你喜欢的东西给你。”
“用你那话说，你还早两万年呢”。梦比优斯笑着给了赛罗一个暴栗，“就这么肤浅？”
“那你还想怎么样”。赛罗嘟囔了句，拉着梦比优斯躺在沙滩上休息，温暖的阳光舔舐着他们的身躯，整个人都是暖烘烘的，令人昏昏欲睡。
“话说回来，你在信里写了什么，不打算给我看看吗”
“就写了一句。我想你了”
海水拥抱着躺在它身上的人儿，慢慢地闭上了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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