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食盒,满满当当的一盘糖果,果然这世上只有南胥月对她最好了。
“他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等他?”
“顺便陪我说说话嘛。”
拉着女人的手轻晃,可岁邯还是太高估她们之间的感情。
封遥并没有在拥雪城停留太久,完成任务后就离开,她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于是乎岁邯又陷入漫长的无聊中。
不多时,谢雪臣处置了暮悬铃,吸走她的魔功,让她成为一个普通灵族,又把自己的玉阙功传给她,保住她的性命。
只能说,麻烦,但确实是给出交代最好的法子。
玄信成了悬天门新一任掌门,回到房中,只觉有一丝异样,待走近之后,微微一愣,昏黄的烛光下,岁邯笨拙地拿着针线替他缝补衣裳,一时不察,扎破了手指。
一阵风吹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惊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额前的碎发将岁邯的思绪缠绕成一团乱麻,玄信提起她的手,继而含进口中,那温热的触感惹得她头皮发麻。
“疼么?”
不是,他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是什么,关心?担忧?不过就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夸张,比起前些天他们受的伤根本不值一提。
“你……”
玄信将岁邯腿上的衣服针线通通搁置到一旁,仔细看了看那针眼,圆圆的小小的,再晚一点,估计就愈合了。
“我看你挂在外面的衣服有些破了,想着你现在也没人给你补衣服,就自作主张给你缝几针,就是有些丑,我也是头一回给人做针线活,你别嫌弃。”
从前都是师父给他缝补衣裳,如今眼前人的解释,让玄信多年来不曾动过的道心开始摇摇欲坠。
自那天一吻过后,玄信再难保持原先的镇定,尤其是看到岁邯之后,他的心似乎被她牵引着,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跳动不已。
明知道那是不对的,却还是任由自己深陷其中。
稳下心神,不想自己的心思暴露在人前。
“这种事情不适合你,下次还是别做了。”
“不适合我也不见得适合你啊,你现在好歹也是悬天门掌门,出门见客穿得破破烂烂的可不行,再说我也不是经常给你补衣裳,偶尔这么一两次还是乐意的,多的就再没有了。”
岁邯可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觉得自己做的是多余之事,好歹是付出心血的,可不能就这样轻轻揭过,既然做了,就得让玄信记得她的好,不然这一手的针眼算是白扎了。
将最后两针收尾,抖了抖略微发皱的衣袍。
“你穿上试试,虽然丑是丑了点,但至少耐寒啊。”
见他不动,岁邯便上手解他胸前的环扣,外袍顺着臂膀落在地上,里头的衣裳被三下五除二褪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吸收着屋内的寒意。
一把握住岁邯的手腕,将人推离一臂之遥。
“我自己来。”
“你穿得明白么,还是我来吧。”
岁邯感谢阿白开通的会员 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