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闻言,凑到傅澜生耳边,吐气如兰,“傅少宫主倒是真有做哥哥的样子,难怪阿宝那么喜欢你。”
“那你呢?”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句话,岁邯愣愣的,看向傅澜生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她刚才没听错吧,那算是变相的表白么,没想到她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傅少宫主若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那定然是喜欢的,那傅少宫主喜欢我么?”
耳根烧得厉害,不知道是被岁邯吐出的热气烫的,还是因为背着她走路单纯热的。
“你是胥月的灵宠,他要是知道你在外勾三搭四,会吃醋的。”
故意躲避话题,那就是肯定的答案,他不好意思直言,想来是有顾虑,岁邯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
南胥月当然会吃醋,而且他已经醋过了,正是因为吃醋,所以才悟明白自己的真心,说到底还得感谢傅澜生,要不是他,南胥月也不至于会有那么严重的危机感。
“他吃醋的前提是我们两个互相在意,倘若傅少宫主对我无意,那不就是单纯的同门情谊,有什么可醋的,傅少宫主觉得我说得可对?”
灵族能言善辩油嘴滑舌,傅澜生嘴笨,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岁邯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尴尬。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原先南胥月一直在等那位梦中人,可突然窜出来一个岁邯,让傅澜生有些恍惚,难道岁邯便是南胥月的梦中人?
可又好像没那么简单,脑子不够用怎么办,算了,还是不想了,要头疼的应该是南胥月而不是他。
将人送到寝庐后,从怀里拿出一罐陶白小瓶。
“这是治扭伤的药,涂在崴脚的地方很快便会痊愈。”
“可怎么办啊,我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呢。”
明知道她是装的,傅澜生也没有拆穿,而是蹲下身给她上药,光洁的脚丫子搭在男人膝头,冰凉的指尖触及肌肤,不由得瑟缩两下。
男人见状,便先将手搓暖和了,从小瓷瓶里挖出一块淡黄的膏药,轻轻涂抹在脚踝处,岁邯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保持美丽。
轻缓的热气吹在红肿的脚踝,缓解了几分疼痛,岁邯垂眸看着傅澜生,听说他家里有很多美妾,家里人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宏图大志,就希望早日娶个门当户对的少夫人回家镇宅。
傅澜生没有那么多心眼子,他对所有姑娘都好,哪怕是灵族亦是如此,一视同仁,好像只有他真正做到了,只因为他心地善良,心思单纯,可岁邯想要他只对她一个人好。
“傅少宫主对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这般好,倒是让我有几分嫉妒呢。”
“我何时对阿猫阿狗好了?”
不过是一种比喻,这孩子还真以为有这回事,看他努力回想的样子,岁邯忍不住笑了笑。
“岁姐姐,哥哥,南庄主快回来了。”
阿宝的话音刚落,南胥月就从门外进来,而岁邯则是迅速收回搭在傅澜生腿上的脚,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