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迎着夜色走回寝庐,岁邯戳了戳男人的腰窝,南胥月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
“他们不过是我人生中的过客,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有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
南胥月点了点头,随后又飘飘然开口。
“没有那么重要,也就是说还是有点重要的,也是,毕竟咱们都相依相伴过了十年,你会腻也很正常。”
不是,他怎么还咬文嚼字阴阳怪气上了呢?
岁邯就不该多说话,说多错多。
但是想到他的情劫,顿时又硬气起来。
“那你不也是会对暮悬铃关心备至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用情不专。”
男人挑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岁邯用情不专,她倒是自爆了,南胥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她承认自己三心二意红杏出墙,笑她只知道一味给自己挖坑。
“你笑什么,我那么认真跟你说呢,有什么可笑的。”
“我是笑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愚笨的灵族。”
岁邯没好生气地捶两下南胥月的胸口,愚笨,居然敢说她愚笨,她可是最聪明的灵族!
“不许笑了,再笑我就咬你!”
“什么时候还学会咬人了,难不成是跟暮姑娘在一起待久了,被她给带坏了?”
赖在谢雪臣房中不愿离开的暮悬铃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谁在背后骂她。
被她的动静吵得难以集中注意力的谢雪臣无奈地抬头,拿过一旁的大氅走到床边。
“你要是想在这里安寝就睡吧,等明日一早去跟弟子们一起做功课。”
“谢雪臣,你还真把我当拥雪城弟子了。”
“是谁当初说要弃暗投明,不过是让你去做功课,这都使唤不动么?”
暮悬铃摇了摇头,“我当时明明说的是弃暗投你,可不是什么弃暗投明,要不然你再重新说一遍,没准我就会乖乖听话了呢。”
“我看你是跟着岁邯学坏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们两个待在一块儿交流感情,这下总算是出问题了。”
“这跟岁邯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一见如故,英雄所见略同,至少在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件事上,大胆直球追爱并没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谢雪臣你,本姑娘长得如此貌美,你竟然没有半点心动,真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心,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谢雪臣被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心里有没有暮悬铃的位置,旁人又怎么会知晓,哪怕是他自己都难以分得清是非真假与否。
“阿秋阿秋!”
岁邯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抬手揉揉自己泛酸的鼻子,谁那么想她,难不成是傅澜生,要不然是玄信?
肩上一沉,见南胥月将自己的毛绒披肩盖在她身上,心里暖洋洋的。
“南胥月,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觉得是谁那便是谁。”
“我觉得啊,那肯定是暮悬铃啊,总不能是我吧。”
南胥月笑而不语,看向岁邯的眸子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