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压着南胥月,两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心无旁骛地对视着,掌心撑着他结实的胸膛,那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身体也不似刚失去三窍时那般孱弱。
男人率先回神,轻咳几声将岁邯的思绪拉回现实。
“姑娘打算在我身上趴多久?”
正常人这会一定会忙不迭地起身,可岁邯不是正常人,她非但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还故意搂紧了男人的肩膀,埋头将小脸靠在他心口的位置,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
“公子,刚才可把岁岁给吓坏了,那位姐姐真的好生凶猛,岁岁要是就这么去了,公子可会为我伤心?”
封遥提着剑无措地站在一旁,这狡猾的灵族,知道她不会对主子下手,所以故意朝南胥月扑过去,刚才还好收剑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是封遥的身体受到了剑招的反噬。
本来就看岁邯不爽,结果她还倒打一耙,真想直接给她杀了,可看南胥月的样子,似乎与那灵族是旧相识。
南胥月屈起一条腿,护着岁邯的腰,借着巧劲从地上站起身,跟前的人还黏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无奈地竖起两根手指,莹蓝的光芒围绕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岁邯看着那尚未被驱动的法术,后怕地松开手,就是这道蓝光将她封印进扇中的画世界。
那画世界虽然对岁邯无害,可长此以往待下去到底是对身体不好,岁邯还不想英年早逝,怎么着都得先搅和了南胥月的情劫再谈生死。
唯唯诺诺地退开一步,扭捏地站在边上。
“公子也真是的,说句话的事何必动手呢,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能动口的事情就不需要用法术解决了吧?”
南胥月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女人,到底没有责怪她刚才的举动。
“我动口,你会听么?”
初见时,南胥月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眼见有灵族翻墙到院中,却没有心情追究,谁料那灵族的胆子那般大,竟然直接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他跟前。
“你就是蕴秀山庄的少庄主南胥月?”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举动,企图猜出她来这里的目的,可惜彼时的南胥月早已没有占卜的能力,更无法看透人心。
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眸子,最后在南胥月震惊的眼神中,吻上那香软的薄唇。
想要推开,结果被她扣住手腕反压在榻上,被非礼的南胥月挣脱后被她轻佻的言语惹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之下,将灵族封印在扇中。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出现打扰他的生活,日子索然无味地过着,而南胥月闲来无事便会摊开扇子,看看岁邯在画中世界做什么。
本以为将其封印便再无后顾之忧,谁料这灵族和普通暗族不同,不会轻易与画中世界融为一体,原是想要将她销毁,可后来于心不忍,到底还是放过了她,说到底这灵族不过是好点色,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实在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