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马秀真追问。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我并不知道自己见到的大金鹏王是不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那他自然就还活着。”
这个问答也让四秀皱眉。
马秀真又问：“是他要你来找阎铁珊的？”
“是。”
“他还要你找什么人？”
“还要我找上官木和平独鹤。”
“这两人是谁？我怎么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
陆小凤叹了口气，忽然不想在这木桶里继续热着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熟了。
“我没穿衣服。”
突兀的一句话，让走到院子内的四人成功止步不前。
其实也不算，映辞是跟着其他人的脚步停下的，唯有她没听到对面楼上客房里的动静，而其他人也不会告诉她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客房里，马秀真红着脸放下了装有开水的铜壶，石秀雪也收了短剑。
四个衣裳整齐的年轻姑娘，忽然同时向一个坐在澡盆里的赤裸男人敛衽躬身行礼……
屋内的陆小凤怔住了，屋外小院内透过窗户上投映的影子看清楚这一幕的念姑娘只觉得刺眼。
映辞已经轻声问道：“她们在向陆小凤道歉么？”虽说陆小凤这样的男人早没了清白，可四秀姑娘的行径与那登徒子么。是没有差别的。
花满楼明白她的意思，忽的有些想笑。
陆小凤恐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有人会担心他那并不存在的清白。
不过，想归想，花满楼已轻声道：“她们是奉了独孤一鹤的命令来请陆小凤明日午间便餐相聚的。”
这样么？映辞眨眨眼，“那她们请人的方式真特别。”
花满楼轻笑摇头，谁说不是呢。
楼上，陆小凤已苦笑道：“我倒是想赏光的，只可惜我明天中午飞不到峨嵋山的玄真观去。”
“家师也不在峨嵋，现在他老人家应该已经在珠光宝气阁了。”
陆小凤怔住，“他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马秀真道：“大雨之时才到，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亲自到城门口接的。”
“霍天青？”陆小凤与花满楼同时疑问出声。
可惜，陆小凤的疑问没有人理会，马秀真已道：“若是陆公子肯赏光，我们也不敢再打扰，就此告辞了。”
闻言陆小凤笑了笑，“看来我下次洗澡的时候，最少也得穿条裤子。”
这话一出，峨嵋四秀的脸全都红了，像是才察觉到自己行径的不妥当，忽然一转身全都抢着冲出了门去。
夜色清幽，上弦月正挂在白果树的树梢，木叶的浓荫也挡住了月色。
小院子里的四个人这般显眼，峨嵋四秀一冲出来自然就见到他们了。
不过，西门吹雪那一身白衣实在太显眼，他背后斜背的乌鞘长剑也足够惹眼，峨眉四秀的目光最终都落到了他身上。
马秀真已失声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她们，慢慢地点了点头。
叶秀珠的目光也已落到了同样手里握着剑的那海棠色衣裙姑娘身上，“你就是那个峨眉派掌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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