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男子的全身都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完了,他能不介意?
可苏宛予见状,也只能尴尬而不失微笑,一言不发。
卓文远穿好了衣服,才出来,听着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低着眉眼便问她:
卓文远你进男弟子澡堂就是为了偷取闫琰的衣服?
苏宛予摇摇头,准确十分无误地对着卓文远说道:
苏宛予不是偷取,而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训!
苏宛予他这样歧视我和阿祈,我这心里的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苏宛予表现得十分冲动,给卓文远一个话题的转化,她虽是不小心看了他,那也只归在“不小心”三字,其余的,苏宛予并不想多解释。只因为,男女之间,过多的解释太过尴尬,还是彼此之间保持一种神秘感较好。
毕竟,才初,苏宛予对卓文远这个人品如何,还不是很清楚。
只知第一次见卓文远的场景,一个偏偏少年朗,举止言谈大雅礼节,她心能不稍动?
卓文远见状,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安抚道:
卓文远闫炎尚来如此,你有何必跟他较劲。
苏宛予啊!
豆大的汗珠悄然间从脖子滑落到身子胸口上半步,一直深入衣服的骨髓深处,将半边的衣服湿透,卓文远袭一身米白色短上衣,两边夹扣处不易间露出的胸肌,吸引住了她的眼珠。
现在这大宋……还是国子监的学生长得规正些。
苏宛予当场想说,你别勾引我哈!
可她碍于脸面,捂着脸扭头就跑开了。
卓文远真是可爱……
卓文远望去苏宛予远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若是没有桑太公家的大小姐桑祈,若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也许此刻,他真会对苏宛予有好感,但一切终归为了桑祁一人罢了。
卓文远摇摇头,些许无奈。
次第。
苏宛予大早上的就从自己的房里偷偷溜出来,一路上摇摇晃晃。
桑祁的住所离得晏云之的住所近些,苏宛予心里还在祈祷别撞见他才好。
门响了几声,也没见人来。
苏宛予等得急不可耐,直接推门而入,此时,正入眼帘的是一女子倒卧而席,呼吸沉重,一时之间,竟难以揣测。
她大喊:
苏宛予桑祁! 你没事儿吧!
苏宛予你此刻这是……在做什么?
桑祈伤……伤心。
桑祁话哑在喉咙,根本就使唤不出。
这时,桑祁才从仰卧爬起来,规正抱住被子,十分委屈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慢慢道来:
桑祈我昨儿去给晏云之送荷包了,几个来合,我被晏云之整得那才叫一个惨……
桑祈呜呜呜-
桑祁带腔作势,确实,若是想要荷包送得出去,晏云之岂不是明面答应了她,那怎么可能?
他可是魔鬼晏云之,各怀鬼胎。
苏宛予我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
苏宛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将昨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便是一五一十的讲给桑祁听,桑祁听后,大笑,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苏宛予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就连闫炎都被弄了,以后这国子监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俩是女弟子了。
桑祁同意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