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产生意义

—从这里，开启远东分线，先更新东的—

「我这个人，对你产生了意义吗」

——F.

·

听见他的话，我赫然一愣。

陆尔尔“小胖，你……”

樊振东“尔尔，看见了吗？”

突然，他真的把手机掏出来给我看，我看着被他指尖点亮了的屏幕里是和自己的微信沟通界面，上面空格键闪烁着，他编辑了一条短信，显示待发送，一下又一下跳动着，我不知道他犹豫了多久又搁置了多久。

「尔尔，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了」

刹那间，我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伴随着愈烈的心跳声，我的视线逐渐上移，手指扣紧。

我看见上一条自己和他发的消息还停留在之前约好有时间一定要一起再去动物园看熊猫。

之后，再没有其他。

我们几乎天天见，但都在各自的队伍不是忙训练就是流浪地球各个地方打比赛，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爱意的呢？我颤了一下眼睫，之前心绪懵懂之时总想着弄清楚喜欢的意义，如今却被一个男孩真正用心表白。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爱的呢……我执拗想了很久，樊振东就这么静静看着我，没有催促我回应，两个人的影子就这么在小公园的绿茵下拉长，他的眼睛像一弯澄澈的溪水，偶尔瞥向的几秒内他摇动着归棹船桨，他在用眼神告诉我。

「没关系，陆尔尔，你可以慢慢想」

啊，真的越想越觉得平常，就好像就在某一个平常里，眼神开始在彼此身上停留，会害怕训练受伤，会关心起对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会在意对方有没有把自己说的话记在心上。

轰然之下，我的心弦开始因为他而崩颤。

我的唇欲张，想要和他说一些心里话，可是他只是抬起手把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捋了捋，这一秒，记忆回到了许多与他相处的时间点，是熊猫园，是雨天，是握紧双手他来接我的夜，是他说不要难过，抬头看看繁星点点。

樊振东“尔尔，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不用着急回答，我说过，樊振东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陆尔尔“阿东”。

我从未这样喊过他，只是听周启豪在和他说粤语时，偶尔听过这个音调，他听见似乎也怔了一瞬。

这一瞬间，恰逢最热烈的一束阳光抛洒到他的侧脸，他的皮肤很白，细细看来鼻梁高挺，睫毛微垂，就像一座青山喷薄着最汹涌的绿意，我主动向前靠近一步，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两双运动鞋脚下好像生出一只画笔勾勒出一个圆，以我和他共频的心跳声为圆心一圈圈围绕。

我不再犹豫，凑近吻向了他的眼睛，那份潮热来临的瞬间，樊振东下意识闭上了右边眼睛，可是左边眸子颤动着，明明只是轻轻触碰，却直直把他吸住了，他沉溺了好久好久，忽而，笑着牵起我的手问我。

樊振东“所以，这是你的答案吗？”

陆尔尔“不明显吗～”

他点了点头，但像是想要再确定什么。

樊振东“所以，我这个人，对你产生了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