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姨sama“还是以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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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我眼前是他的脸,他温热的呼吸粗重地扑打在我脸上,“记得我吗,记得我吗!?”
我看着那张带着疯狂的脸,对方湛蓝的眸里闪着似浪拍打岩岸汹涌的晦暗,这和我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合,但下一秒却像泡沫绚烂地迸开来。
我在他如搁浅之鱼濒临绝望的注视下将他推开。
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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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之一。
我清晰地记得他的样子,我记得笑,他那独属我一人的羞怯,只表露给我的沮丧。
他也爱我,我知道。
我们约定了,会永远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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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红叔回头望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米洛,轻轻拍了一下Badcen的肩,拉着他离开了属于他们的卧室,“借一步说话”
Badcen不知道那个下午自己是如何听完红叔的开导,再在红叔的注视下迈着无知觉但如行刀尖的步伐回到了他的家。
他和米洛的家。
他握住泛着冷色的金属门把,金属相碰的尖锐呼啸环绕在耳畔,开门进家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却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对啊,可以算是失去了爱的人的家还算是家吗?
Badcen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连拖鞋也没穿就倒在了沙发上,无法比拟的悲伤像潮涌将他吞噬,这是一个无法逃离的深渊。
那双充满着红色血丝的蓝眸紧紧地闭合上,如果可以的话,请一直这样让他睡着吧,就像一场梦一样。
“cen,做好心理准备,米洛可能会这样下去直到将你完全淡忘”,恍惚中,眼前又浮现出那双红眸,红叔的话像刀刃在他滴着血的心口上镌刻下无法泯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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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踏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响起,Badcen下意识睁开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却看到一脸敌意和迷惘的米洛正站在他眼前。
这不是他。
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不可遏制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在在灯光下泛着暖黄的木质地板上。
明明一切还是那样,明明这里还是他们的家,昔日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但那个他却已经不是他了。
该怎么去表达那种绝望啊,Badcen无声地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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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看着眼前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刺痛感。
他俯下身,僵硬地圈住了Badcen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手足无措着轻拍着他的背,记忆像云烟在他脑中腾起下一刻又消散而去。
“Bad...cen...”,明明是无比熟悉的名字,现在叫出来却格外的拗口,米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在记忆没有完全逝去时用尽全身气力吐出几个字,“别...哭......”,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再次睁眼时,怀中是已经呆滞的c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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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的记忆越来越混乱了,他如迷林之鸟挣扎着企图逃出这里,找到他爱着的那个人。
到最后Badcen不得不将他反锁在房间里,以这种强硬的方式保护着他的爱人,像是拿胶带将破碎的瓷器一片一片粘起来般维护他们已无法连接的感情。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米洛在门的那头闷声嘶吼着,疯狂地撞击着房门,Badcen在门的这头,盯着颤动的门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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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让我找他,可以吗?”,米洛这一次没有发狂,而是格外平静的圈住了Badcen的肩,“放我出去,求你了”。
Badcen将头猛的撇开,不去看米洛惘然的绿眸,将他轻推开便合上了门,“对不起”。
他不敢再贪求他怀中多余的温度。
房间中陷入沉沦的黑暗,米洛坐在床头,脸上是久违的释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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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连绵的夜色,几声寂寥的蝉鸣消隐在几丛丛木之中,昏黄的灯光照在窗边地上掉落的玻璃碎片上,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Badcen手中拿着一张小纸片,上面是有些潦草的画迹,但是被水渍沾染,变得模糊不清,cen依稀能看得出画的是他,旁边有一行异常清晰的小字,那是米洛的笔迹。
“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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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黑猫他们在事后也有帮Badcen去寻找米洛,但米洛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
失望随着时间在记忆中逐渐淡去,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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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Badcen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卡慕他们都有事情,没有人陪他,此刻突然听到在空旷房间中显得有些突兀的门铃响,他赶忙穿上拖鞋跑去开门。
有些慌忙地打开门,还在思索拜访者是谁的Badcen愣了神,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无法再熟悉的绿眸。
泪不自觉涌出眼眶,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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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