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一会儿你还有别的事吗？”成霖见他下了戏，立刻去他的化妆间发出了邀请：“我约了剧组的几个朋友吃饭，一起去吧，大家都想让你去。”
“不了。”肖湛谢过他的好意：“师兄，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你们去吧。”
成霖眼看着他要走，赶紧拉住他，关心道：“你这一个礼拜了，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肖湛解释道：“可能拍戏有点累，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明明是在说谎。
“我问过郁欢了，你这一个礼拜除了拍戏就是在休息。”成霖揭穿他：“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往热闹的地方走，大家有什么活动你都参加，那些新奇的事儿，你总是第一个知道，现在的你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是不喜欢了吗？”
他这么一说，肖湛不禁笑出了声，成霖说的没有错。
“上大学的时候多好啊。”肖湛思绪飘远：“师兄，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肖湛了。”
成霖记忆里的肖湛是什么样子的？比同阶段的人早两年入学，是大学里为数不多的低年龄学生，肖湛第一天入学是成霖带着他报到的，肖湛对大学里的一切都表现出很好奇的感觉，但问的问题却和学习没有一点关系，反倒是问：“学校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不住校，会不会交不到朋友啊？”“师兄，咱们这个专业可以逃课吗？”“老师会不会经常点名啊？”
成霖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道：“十六岁就考上大学的人，不应该满脑子都是学习吗？”
肖湛却哈哈大笑起来：“所以师兄是觉得我是书呆子吗？”
成霖虽不这样说，心里多多少少是这么想的。
“咳咳咳。”肖湛走到成霖面前：“师兄，会玩儿的人也可以有好的成绩的，你怎么跟我哥哥一样的思想，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对我说，小孩儿，别觉得比别人早进入大学就能放松了，这大学啊，机会都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成霖觉得搞笑：“你哥哥也很聪明吗？”看样子肖湛被哥哥念叨了很久啊。
“我哥哥？”肖湛摆摆手：“我跟他年龄差太大，我都没怎么跟他相处过，而且他就只会在电话里说我，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肖湛，独一无二的。”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成霖不禁夸他：“你很幸福。”
肖湛最终还是没有答应成霖。就连在回去的路上，肖湛都一直看着手机。
他想给王逸博发消息，却迟迟不敢点击发送。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他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还在生气吗？
“搞什么，自己一声不吭就走，生气的应该是我吧，要先道歉也是你先道歉……”肖湛低声嘟囔道：“王逸博，你再不回来你就死定了。”
郁欢看着自家老板快要把手机捏碎了，赶紧出声，算是救一下马上要牺牲的手机：“老板。”
“啊？”肖湛反应过来：“到了吗？”
“没呢。”郁欢把通告单递给他：“明天……大家说要给你过生日。”
“啊？”肖湛觉得奇怪：“给我吗？”
肖湛虽说是男二号，但他生日这个事儿，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啊。
“这是谁定的啊？”
“是成霖老师，他说组里就要忙里偷闲一下，正好老板你过生日，大家也趁此一起聚聚。”郁欢悄悄跟肖湛说：“陈导也要去，成老师让我最后再告诉你。”
“师兄不是说大家不是今天晚上去聚餐了吗？”
“没有啊，今天晚上成老师不是有个采访吗？”
肖湛不说话了，所以刚才成霖问自己的话，多半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肖湛任由自己陷进座椅里。他是变了，但又没变，骨子里还是那个肖湛啊，只是如今，有一个人一旦不在他身边了，肖湛的魂儿也跟着走了，对什么事儿都没兴趣了。肖湛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喜欢一个人真难。”肖湛自言自语：“下辈子，我可不要喜欢你了。”
王逸博在肖湛的门前等着，肖湛刚从电梯里出来，郁欢就一溜烟儿没影了。他本想问一句，到最后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万一有事儿呢，不多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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