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

真是的渣男啊。

　　殷岚环视了下二楼这个创作室：“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啊，你爸爸这个水平，即使加大投资也没什么指望吧，除了一楼那些临摹别人的作品，也就是一般般的水准吧，美术学院的学生都比他强啊。”

　　小美突然看向阿耀。

　　阿耀强笑：“老板，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殷岚指了指旁边一块还没完工的画板：“这是你父亲的自画像吧，看颜色起码进行了两次加工，才这个水准。真的是很一般，搞再多的钱也没什么用嘛。”

　　小美有些不服气了：“你……你胡说。叔叔一楼的那些画，不管是立意还是落笔，都是大家风范，特别是十二生肖系列，风格各异……”

　　殷岚挖挖耳朵，吹了吹：“所以我说一楼是临摹大师水准的嘛。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女孩子。”

　　“不可能。”女孩有些失魂落魄。

　　“你胡说。”男孩已经愤怒了。

　　殷岚噗嗤笑了，手机一翻，找到了其中一张，招呼小美过来。

　　小美犹豫，阿耀不让小美过去。

　　“怕什么羞？早晚我都能看见的不是？还想看多长时间就看多长时间，想在哪里看就在哪里看，想用哪只手看就用哪只手看。”

　　小美羞愤异常，几次要摔胳膊离开，都被阿耀拦住。

　　殷岚冷笑：“我懒得管你爸的实力如何，我只想赚钱，不过碰到我的专业眼光被人看不起，我就要辩个高低了。怎么说我也是美术高材生啊。”

　　小美这才犹犹豫豫靠了过来，带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清香。

　　阿耀盯着殷岚，忽然觉得小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些脸红。

　　干果贷赚钱的老板会没有见过美女的果身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脸红？

　　他有些疑惑。

　　殷岚指着手机上图片：“看，这张是不是楼下那个老虎的图？其实是虎年时本命年的王洛川画的猛虎下山图。这张雄鸡一唱天下白，是前年金鸡奖的宣传文案，还有这张……”

　　殷岚边说着，边观察着小美的神情。

　　已经慢慢变得惨不忍睹了。

　　到了最后，小美扔掉手中的衣服，上前就要给阿耀一个巴掌。

　　阿耀哀求起来：“小美别听这个人胡说八道，他根本不是老板，不是的，是来找茬的。是的，下面的画是有临摹，但临摹也能提现水准啊，我爸——”

　　“你爸就是个废物。”殷岚笑了。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阿耀感觉场面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本能，撕下了彬彬有礼的文艺君子外装。

　　“你根本不懂美术，根本不是老板。”

　　“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是来打脸，打你们这些穷人的脸。”

　　拿起手机再次给林子阳打了个电话：“去哪里了？拿二十万现金过来。”

　　“少爷你挺能造啊。”林子阳很惊讶，“你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说了地址，殷岚挂了电话。

　　“等钱来的时间。我顺便给这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美女来个素描吧。”

　　殷岚真拿起身旁的画笔，准备得当，十分钟后就传神的小美素描就成品了。

　　他递给眼神发光略带羞意的小美。

　　素描的是穿着透透袜，含羞带怯拿着上衣挡住前胸的女孩子。

　　微微扭曲带着萌态的曼妙身姿，水朦朦的一双秋水剪瞳，利索的齐肩发，平整的锁骨……

　　阿耀都看得傻了。他目瞪口呆。

　　殷岚却有着伤感。

　　当年在大学就是靠着这一招俘获了齐小薇的身心，可惜，佳人已物是人非。他此时素描，也不是为了吊女孩子了。

　　门被推开，林子阳提着一个纸袋子过来。

　　“取了三个自动取款机，太早了银行没上班。”他看都不看小美和阿耀，对殷岚跪舔：“少爷，从不让人失望的我到了。正好二十万。”

　　“你去忙。”

　　等林子阳离开，殷岚拍了拍袋子。

　　“钱在这里，如果你们相信了，就接着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