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算我的,就随便看看吧。
鬼王大人难得让步了一回,谢怜露出胜利的微笑把某鬼从自己身上挪了下来。
"哥哥,不公平。"鬼王大人有一些委屈,似乎想反悔。谢怜坚持道:"可是,可是你说了,之前的那局不算数的。"
谢怜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软软的,似乎像在撒娇,可脸上不解的表情没有证实这一点。
于是鬼王于心不忍,委屈地撸起了袖子。
噗
谢怜笑了笑,拿起一支毛笔,在鬼王大人的手臂上画了一朵小花花。
谢怜抬头向鬼王大人微笑了一下,满眼都在向委屈鬼表示,还挺好看的哈。
鬼王哪里是不喜欢,那纯属是怕痒而已。
这已经是鬼王身上被画的第十七朵小花花了,虽然鬼王对外是那种平界近"人"的鬼,在外行事风格另三界都唯恐避之不及,三界都十分恐惧这只鬼。但是现在焕然一新后,又偷偷乖在了谢怜怀中,易谢怜不禁心想,鬼王委屈起来都这么乖的吗
鬼王大人得了一个向太子撤娇的机会,开始求饶。
再看向某只被自己撸在怀里的鬼。不禁失笑。
谢怜笑笑:"好了三郎。擦了吧"
花城抬头,把头靠在谢怜的肩头,唇离谢怜的脖子很近。眸里透出一些无辜。
"不"鬼王大人的语气听着像一个不听家长话的孩子。
"为什么?"
"三郎已经淋过浴了。"花城自顾自长叹一口气"唉,怎么办呢,三郎不想走。好累哦。"
"…………"这一脸无辜的感叹,让谢怜感觉,这话没法接。
"不如。"花城的手搭上了谢怜的胸🦊口,手里不知在玩弄着什么。 "那哥哥你也洗。"花城轻摇着谢怜的肩,撒娇道。目中透着不怀好意的光。"哥哥帮三郎洗,三郎便不累了。
谢怜赶紧拍掉了花城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我不去。"谢怜努力不被这只坏鬼带跑思路,自己早已在浴室时翻云覆雨了回,谢怜现在给自己的规定是一日不可破两戒,令日早已破了一次,按鬼王的流程走,今日怕是……吓得谢怜心中急念道德经。
谢怜在些怕这只鬼了"可是。"花城撇了撇嘴。"哥哥你还画后背,三郎够不到。"
……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哥哥,你画了三郎。"鬼王又重复了一次,和鬼之前在赌场的那句"哥哥,你赢了我"一样,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鼓,哥哥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䃼偿一下三郎的意思,再佩上鬼王那苍白而极俊的容貌,接下来谢怜往往就被撩于无形之中。
但是!谢怜还较为固执的。
"三郎背上的颜料弄的三郎的皮肤好难受哦,哥哥~。"
然后……神明的心动摇了。
只是擦擦背,应该沒多大问题哈。而且就算有问题,谢怜顶着一张八百年的厚脸皮也大慨可以糊弄过去。
"哥哥。"花城挑了挑眉。"想什么呢?"
"沒什么。"谢怜赶紧接过毛巾,和花城一起浸入白软玉池中。心道:平时三郎都是怎么帮我擦背来着。
鬼王一动不动,似乎在等谢怜的下一个举动。
然后谢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帮鬼王把背后的小花花一点一点擦净。
其实鬼王早己与神明翻云覆雨了一番,碍于担心神明的身体,沒有别的心思。
嗯,鬼王还是挺乖的,谢怜感叹道。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一般乖巧懂事。
鬼王的背很是白,如苍雪一般。至少在背上的小花花被沾上水而浸湿后,化成红墨水流下鬼王的背时,更显鬼王的妖艳。
可谢怜心疼了,因为花城背上不断往下流的红墨水,越看越像血珠。
特别像无名被人面役反噬时,无名背上裂开的皮肉,止不住的血。止不住的疼。
"哥哥。"花城见谢怜的手停了许久,唤了谢怜一声。谢怜回过神来,强笑着应了他。花城感觉谢怜有些情绪上不对
"可是劳累哥哥了,三郎自己来便好。"温柔的嗓音在谢怜的心中化开。
见谢怜没有答应,花城便拿过了谢怜的毛巾,"真是多谢哥哥了,三郎也帮哥哥擦擦。"
"不……不我来就好。"谢怜尝试争扎,但没有用。早己被好三郎按姿势摆放好,但是动作轻柔,尽显体贴,谢怜无任何不适,反倒被饲候十分舒服。
"哥哥都出汗了。三郎只是担心哥哥染上风寒。"说完又小心翼翼地,谢怜擦拭后背。动作温柔至极,可就算再舒服,谢怜还是不能从花城补人面疫反噬的阴影中走出来。
………………
谢怜似乎回到了那个杂乱可拍战场,对面是一袭白衣的白无相,告诉自己,无名是怎么死的。
在回忆中,谢怜似乎拼了命的想抓住些什么,但再也回抓不回来了。周围事物都模糊,连呼吸都是疼的。
无名在他的想象中,惨死的模样,另谢怜痛不欲生。他抱住头,疯狂地往地上砸,试图忘记无名。
再回神,自己又出了一身冷汗。被花城叫了无数声,哥哥,殿下后醒了来。
现在,自己和花城正坐在塌上。花城似乎想帮谢怜揉揉他方才失了控制而砸伤的头。但看到谢怜脸上如同死人般的面情。不敢有任何举动。便跪在了谢怜的身旁。
为什么,就刚才一小会儿,为什么没有拉住殿下,为什么要让殿下受伤。花城不能原谅自己。
可谢怜并不在乎头上的伤。
"疼吗?"过了许久。谢怜发话了"被人面役反噬。"
是因为这个,
"……"花城沉默了。"殿下我……"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答复才能让谢怜安心,因为谢怜的情绪很激不好,万一自己回答的不好……
"你别骗我,三郎,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疼的,那个时候,君吾和我说,你的背都裂开了。"
有什么比得知自己在意的人是如何死的惨忍。
花城不知说什么好,站在一旁,毛巾被花城狠紧地拧着。他怎么能让殿下担心自己,然后把头砸伤了。明明是自己的错,没有保护为殿下杀死白无相,而现在却让殿下受伤,让殿下为自己的过错而自责。
如果现在殿下不在这,他一定将自己千刀万剐来给殿下赔罪。
"君吾说,那个时候,无数的人面役的怨灵冲向了你。"花城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谢怜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倒在了花城怀中。
花城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来维持自己的情绪平稳。
"殿下。等了又久,花城发话,努力平缓的语速,低沉的嗓音。却透露着激动。"我不会畏惧死亡。"
"因为我还有一个心爱之人在世上,我还有一个心爱之人需要我。"
谢怜可以感觉到,花城在颤抖。便起手轻拍了他的背,试图安抚他。但听到这句话,一怔半晌。
"那如果,他不知道你,他连伱是名字不知道呢?"谢怜接下了话,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那又如何。"花城的语气中透露着无所谓的感觉。"我只想保护他。因为我想追上他。"
"三郎……"谢怜的手搭上了花城的脸,冰清透骨,另谢怜不禁心想他还是人时的体温。
"殿下,但我真的很想杀了白无相。"花城的语气像刀刃般冰冷。"可当时,我连能把他杀死的能力都没,我连能让你不受那么多委屈疼痛的能力都没有。"
"我知道"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谢怜身上的痛,比起自己,那可是千万倍的重。
"三郎,你不要这么说。"谢怜转身紧紧抱住了花城。花城被这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轻柔的回抱了谢怜,他不敢太用力一怕弄疼了他的殿下。
比起你的百剑穿心,比起你那时喉咙被割断。连哭喊都无能为力。我挚爱的人在遭遇痛苦折磨,我被人面疫反噬又算得上什么。
什么也不能比你重要。
什么也不能比你的安全重要。
"殿下,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把我当成你的垫脚石,过河拆的桥。向上爬要踩的尸骨,一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真的,别这样,三郎……我……我……"谢怜的声音都在擅抖。手下不自觉地抓紧了花城的衣角。
我害怕再次失去你,我害怕再次为你而戴上咒枷。我害怕自己再一个人度过这几百年,三郎,我真的好害怕。因为我不能沒有你。
"殿下,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但有的时候,谢怜真的不想花城哄自己,因为自己本来可以接受的,但是被花城越哄越委屈。
"殿下,白无相已经不能再作恶了。"花城道,语气中尽显他对他神明的忠爱与温柔体贴。恨不得再让自己被反噬一遍来换取殿下的平安,因为他们的过去,不仅仅是谢怜一人的疼。但就是因为这份疼痛由两个人来承担。所以他们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彼此,也温暖了彼此。"殿下……"
"但你会离开我吗。你不会的,是不是。"很多年以前,无名不能正面回答谢怜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们紧拥了彼此。
"殿下,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还有一个心爱之人在世上。"
因为我的挚爱在这世上,所以我对这世间,才存有不舍。
因为伱的存在,所以不舍。
从前有一个破烂仙人和一个红衣鬼王,他们都有一个缺点,就是学不会爱自己。
可是当他们遇上彼此了之后,他们都学会了爱对方。
从此,两个孤独的人,便都有了人爱。此后的无数年,千灯观已双蝶成影。迷恋花丛间。
初见是惊鸿一瞥,此后永生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