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8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

过了一会左航站了起来，用左手拍了拍衣服，抖掉上面的灰。

他看了还在冥思的我，不耐烦地开口，

#左航：你走不走？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他见状用左手一把把我扛在肩上，不管我的敲打、拒绝就往外走着。

#池蝶烟：你他妈有病啊，放我下来！

我气恼得一拳接一拳往他背上锤。

但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啊。抗揍类么。

那就多揍几下！

想着我的眼睛一并放出光亮。

左航像是觉察出了我的想法，在我打下一拳之前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我大腿上。

#池蝶烟：嘶。

好疼，我的眼角泛出生理性盐水，开玩笑那力气很大的好吗。

我鼓着气，心中只剩羞愤和气恼，准备积蓄着力而去报复他。

#左航：再打下次我也不是这个位置了。

不是这个位置…？那还有什么位置？

脸么…？打脸是很痛的。但是已经痛麻木了。

这样的威胁对我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记忆里浮现出少年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的场面，刺耳的嘲笑环绕在身边。

看吧，真是个废物。还手都不行。

我眼中的寂谭波纹晃动，熟悉的无力感也涌上心头。

握紧拳头，就这样任凭情绪主导，无论是此时左航不带恶意的话语，

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和那些人残暴的行为，都提醒着一件事。

一件刻在你骨血里的事。

池蝶烟，你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是卑贱的、你是扫把星，没人会想你，没人会喜欢你，更没人会爱你。

我安静了下来，而左航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也没怎么关注我的心情和状态。

话说回来，他又凭什么要关心你呢，池蝶烟。

眼泪好像有些控制不住，总是莫名其妙的眼眶里就盛满了泪珠。

好讨厌、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还没有习惯，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还要哭。

我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眼眶还是红红的。

不知道左航怎么走的路，总之他带我来到了一处平凡简朴的屋子。

对比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具有浓重古欧风格特色的建筑，这间屋子的古欧气息淡泊，也许一会就会消逝。

不像是那个时期的建筑。

很怪。

但是我对那儿的感觉和对面包店、古堡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们都缠绕住了我，想把我拖进回忆的漩涡里。

等等，回忆？我以前…生活在这里过吗？

可是我是第一次来这场游戏看这些建筑啊…我打算向左航问问。

#池蝶烟：你优胜的那一届，环境也是这样吗？

左航也是皱了皱眉。

#左航：是不同的。我们上次只是一片海域，碰见了就互相厮杀。

#左航：这一届，确实很奇怪。有些建筑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左航：这次的布景就像是在为我们编造故事，一个看似厮杀掠夺的故事。

#池蝶烟：看似厮杀掠夺？

我感到奇怪，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左航只是懒洋洋得看了我一眼后就往屋子的里面走去。

#左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