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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战真的很傻。

　　就算他们两情相悦，得到了圣泉的祝福又怎么样？要拆散他们的是神明，到头来他们还不是这样天各一方。

　　可是王一博一想到曾经肖战站在圣泉前，举着一只手认认真真许下诺言，害羞又坚定地期望圣泉能保佑他们长长久久的样子，就觉得心口撕裂一般剧痛。

　　殿内一时寂静。洛沐轻声道：“肖战哥哥竟那么早就许下了这样重的誓言，实在是情深似海了。”

　　洛筠也叹道：“他怕是从来没有跟一博提过吧。这番话，任谁听到了都要动容的。”

　　王一博一手抓着椅子扶手，捂着胸口悲哀地想，以前他总以为肖战又笨又傻，要是没有人护着，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今才发现自己对他其实知之甚少。他比他勇敢，比他洒脱，也比他情深。

　　“怎么，说不出话了？”狐九九看他的样子，却笑起来，只是表情却冷冷的，“觉得后悔吗？后悔自己当初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对他说？”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晚的事，但他知道，若是王一博曾经挽留过肖战，那么肖战一定不会走。

　　当狐后给狐族传来肖战已经被带到神宫，即将参加封神测试的消息后，狐九九就对王一博愈发不满。

　　肖战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全天下对他最最好”的人，却连留下他的努力都没有做。

　　算他识相，还知道来狐族找他，不然等他闲下来了，一定要亲自去找他算账，给肖战这个笨蛋出气。

　　他句句带刺，王一博听得明白，却无法反驳。

　　是，他很后悔。刻骨铭心，悔不当初。

　　黑七七看王一博脸色苍白，担忧道：“九九，你、你别怪他了。要不然战战怎、怎么办？”

　　“啰嗦！”狐九九翻了个白眼，“他们不就是想去神宫吗？吾早已经提醒过他们了！”

　　黑七七懵然问，“什、什么？”

　　洛氏兄妹也面面相觑。王一博脑中灵光一闪，急声道：“你是说……圣泉？！”

　　狐九九哼道：“还不算太蠢。”

　　见真有希望，洛沐激动道：“那这圣泉如何能帮助我们前往神宫去找肖战哥哥呢？”

　　狐九九靠坐在宝座上，懒洋洋伸手点了点王一博，“不是你们，是他。”

　　“一博？”洛筠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去吗？”

　　“不错。”狐九九道：“吾刚才说过，我族人立誓都是在圣泉面前。所以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那么圣泉便能指引一方找到另一方。”

　　“只不过……”他看着王一博，神色讥讽，“不知道你能不能达到这个条件？”

　　洛沐一听，立刻维护王一博道：“一博哥哥和肖战哥哥一定是真心相爱的！”

　　“正是。”洛筠也道：“我们二人也算是为他们见证了。”

　　狐九九一耸肩，明摆着是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你们说的恐怕不作数。”

　　王一博知道狐九九不信他，握紧拳开口道：“我……”

　　可他刚开口，就被狐九九挥挥手打断，“哎，你也不用跟吾说些什么海誓山盟来证明，反正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事实自然胜于雄辩。王一博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只问道：“那要如何验证？”

　　狐九九轻松道：“简单，到时候若圣泉认可你，便算是过了验证。”

　　这事显然是只有族长才会知道。因此黑七七也好奇问道：“那如果圣泉不、不认可呢？”

　　“那更简单。”狐九九微微一笑，看向王一博的目光有些挑衅，“乱入圣泉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