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晨欢看了一眼,没兴趣管他们,
市井之人每日生活枯燥无味,遇到这种事的机会属实少见,人们不一会儿就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郁晨欢现在是想出去也不行了,
人们推推搡搡,有些人被踩到脚而破口大骂,
一个汉子动作幅度过大,竟一肘子抡到郁晨欢背上,将她推到了马车和那小孩之间,
郁晨欢一惊,差点一句国骂出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懈怠,将一张符咒拍在剑上,投掷出去,
剑斜插入地,上面的符咒猛地发出一个极强的灵阵,将那马车震的稀碎,
马儿受惊跑了,车上的人都摔得够呛,狼狈地坐在马车的废墟里,
郁晨欢看向人群,那推她出来的人已经找不见了,气得她在心里暗骂两句,
一回头,那个小孩像吓傻了一样趴在原地,
郁晨欢走到小孩身边:“起来了,也不怕别人踩到你。”
说罢,便错身离去,
小孩一愣,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见那柄被女子投掷出去的剑还插在地上,便上前去拔,
剑入地很深,他尝试了很多下才将它拔出来,手掌被割的鲜血淋漓,
“姐姐!等等!”
郁晨欢闻言回头,只见那个瘦弱的小孩,抓着那把被她遗忘的剑,艰难的向她走过来,
她转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拿回剑:“捡它做甚,弄成这副模样?”
小孩抬起头,一双大而闪耀的眼睛不知所措得看着她,
郁晨欢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法无视他血淋淋的手:“走吧,带你去医馆。”
小孩眼睛一亮,兴奋地跟上去,
身后常慈安怒叫着,骂的很难听,郁晨欢头都没回,
小孩无声回头,眼中一片晦暗。
医馆离得很近,里面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夫,
大夫将小孩身上那勉强还能算是衣服的破布脱下,郁晨欢这才看见他身上还有许多青紫的伤痕,
郁晨欢轻瞥:“偷东西被人抓了?”
小男孩红着脸咬着下唇:“我不是小偷,是他答应我帮他办事就会给我点心的。”
郁晨欢像是被勾起什么兴趣似的,继续问他:“那人一看就蛮不讲理,你竟当真去找了他?”
小孩仰起脏兮兮的脸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郁晨欢撇撇嘴,留下两个字:“固执。”
恰好那大夫取完药进屋,拿水擦拭他的伤口,用草药麻布包扎,
年仅七八岁的小孩,愣是咬碎牙齿,一声都没吭,
等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去的时候,他早已大汗淋漓,
郁晨欢:“啧啧啧……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薛……薛洋。”
郁晨欢勾了勾唇,起身,
薛洋赶紧抓住她的衣角:“姐姐要走吗?”
郁晨欢道:“否。我只是去看看药。”
薛洋瞬间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还不知姐姐姓名。”
郁晨欢愣了一下,道:“我姓郁。”
薛洋乖巧地叫了声:“郁姐姐。”
郁晨欢有些心虚,被自己小不知多少辈分的娃叫姐姐实在是无法心安,只得草草应了声,出了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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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崽作者菌人真的嘎嘎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