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站在血泊中的面露迷醉的Omega,眼神从震惊渐渐恢复宠溺。
阿珍当时想,星澜自己一个人做这些,应该很累吧,我身为她的Alpha,星澜要什么,那我就给她什么。
阿珍走上前,一点点将星澜面上的血迹吻去,甜酒味的信息素将星澜温柔的包裹。
她轻声说:“星澜,让我陪你一起吧。”
星澜面上先是惊诧,随后温柔的笑了起来,指尖备着的细小药丸坠入血泊中。
“好啊。”
但好景不长,星澜的事情被研究所的同事发现了,这才有了那一纸死亡证明。
接下来的事情,便都是在福利院中进行的,孩子的教育,也在潜移默化中偏离了正轨。
一桩桩血案横陈,是幼年时的阴影,是Alpha的欺诈,是社会关于AO关系的又一次重申。
罪人伏诛,安韩和安景尧因着未成年,进了少管所,即便出来,也会受到永久监视。
那些事了孩子,失了丈夫的家庭悲痛的哭泣,荒野中埋藏的枯骨得以归入陵墓,社会上的人士针对此次事情开始了新一轮的口诛笔伐,AO的社会权益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法规的制定与废除从来不是三五日的时间便可拟订,其中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结成了一张牢固的网,想要撕破,非得费好一番心思和气力。
江久黎拉着白行简的手,已经半个月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平日的无力和恶心,班级里的同学也纷纷来看望过,江家人除了白行简都是火急火燎的来,嘱咐一统有的没的再去处理那些乱成一团麻的事情,宋楠木代写的笔记已经写满了一个本子,白行简却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王泽拎着果篮进病房时,江久黎正在跟白行简说着体己的话,絮絮叨叨的,嗓音都带了些沙哑。
“你歇歇吧,自己都还是个病人,还这么辛苦。”
虽然是别人家的医院,但白行简的治疗他一直都有在跟进,进门之后就换了装束例行检查了一番。
江久黎不答,看着王泽忙前忙后。
“各项指标正常,信息素也趋于稳定,至于为什么还没醒,可能是身体机能消耗太大,想借此好好休息一下。”
江久黎这才闭了眼,仰躺在椅背上,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今天是她们行刑的日子?”
王泽正收拾着东西,闻言抬头看向江久黎,“是。你被操心别人的生死了,这几天你一直受着,又处在不适期,去床上躺一下吧。这里我会守着的。”
江久黎睁眼深深地望向白行简,缓缓站起身,“辛苦你了。”
王泽受宠若惊,他第一次听江家这位混不吝的少爷这样语重心长的对自己带着感激似的说这种话,忙道:“害,这有什么。你安心睡,人一醒我就叫你。”
但直到江久黎睡醒,夜幕降临再睡下去,白行简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20XX年一月16日凌晨一点35分,白行简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周围陌生的环境本能的让他感到不安,空气中玫瑰露酒的信息素却又给予了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