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初次见面时,白行简在得知自己想要跟白行简同桌时这人脸上惊诧的表情,以及在自己面临骚扰时,他的及时相救,还有他偷偷向班主任报告苏颢尘德行有亏,最后让自己当上班长的操作。
白行简,的确跟其他人不同。但真正让安景尧信念崩塌的,是他竟然害了一个原本就命途多舛的Omega。
安景尧站起身,看向宋楠木,“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就重重将门给关上。
等他赶到白行简所在的房间时,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白行简,以及惊恐的安韩。
空气中的月季花跟玫瑰味相撞,安景尧被冲撞的呼吸一窒,缓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恢复清明。
一眼望去,被床单上的血迹熏红了眼。
安景尧急忙上前将安韩推开,哑声问道:“他怎么了?”
安韩这才转头看向安景尧,呆呆愣愣的说:“死了,可我......没有咬他的腺体啊,我没有啊。”
安景尧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姐,眼神晦暗不明,低声问道:“他是omega吗?”
安韩被这一句话唤醒了精神,突然拉住了安景尧的衣袖,“小景,小景,姐姐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姐姐,我只是实验一下,他说的,不咬腺体就没事儿的,我只是验证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是故意的。”
安景尧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抬手将安韩的手给甩开,“你不是喜欢沈飞叶吗?你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吗?你不是说就算他其实是白行简也没关系吗?”
安韩又一把抓住安景尧的衣摆,声嘶力竭,“是,我是说过,但我鬼迷心窍,我就想着先尝尝的,我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你不能怨我!”
安景尧低头,看着攀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摸了摸安韩的头顶,突然笑了起来,“姐姐,妈妈说过的吧,你只是我们训练出来制服Alpha的器具而已,现在你在明知道眼前人是个Omega的前提下伤害了他,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安韩的神色一瞬间僵硬起来,看向安景尧的眼神透着畏惧,“不,你不能这样做。母亲知道的话,会惩罚你的。”
安景尧俯下身,“怎么会呢。你应该知道,母亲最听妈妈的话了。所以啊,姐姐,是我压着你去地下室还是你自己过去呢?”
看着安韩逐渐灰败的眸子,安景尧将人扫到地上上前查看白行简的伤势。
还好,伤口不深,人没没去,只是气息有些微弱,脸色苍白,给人一种已经去了的假象。
安景尧从床头柜里拿出消毒水跟纱布,先将白行简的伤口给包扎好,才将人轻轻抱起,走了出去。
临到门边,回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安韩,“你如果自己去认错,妈妈知道了,或许还能原谅你,但要是我去说,妈妈就会让母亲亲自来教导你。”
安韩抬头,眼神中满是惊恐,“我,我会去说的,你……不,您,您放心。”
安景尧这才转身,朝着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