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但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住。
抱着人进了屋,正想着将人放在床上,却被攀的更紧了。
江久黎拍了拍怀里的人,“到家了。”
白行简攥着江久黎的衣服,搞不懂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
明明是被这人的信息素勾的痛不欲生,现在却抱着人不愿放手,甚至还想让人释放些信息素供自己吸一下。
白行简呜咽一声,alpha的压迫感因着江久黎温柔的安抚渐渐消失,手指渐渐松开,低声说:“谢谢。”
江久黎将自己的外套收起,露出下面假发已经歪了的脑袋。帮着将假发跟头套收起,怀里的人发尾已经湿了,江久黎卷起一缕贴在脖颈上的黑发。
“叫什么名字?”
白行简眼尾发红,看向江久黎,“黎白鸽。”
“姓黎?”
“嗯。”
“黎明的黎?”
“嗯。恩人叫什么?”
江久黎看着怀里乖巧起来的人,指尖勾着的发突然跟今天白天见到的alpha的重合,“江久黎,黎明的黎。”
扒着江久黎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白行简嗓子缓过了些劲儿,又用上了不算太伪的伪声,“好有缘啊恩人。”
“是啊。”江久黎看着妆面花掉的人,“不卸妆吗?”
“还没玩够,不想卸。”
江久黎眉宇沉了沉,这“alpha”还没从脱力中缓过来,就又想着玩了,实在是……欠收拾。
撵了撵手中的发,江久黎蹭过泛着红的脖颈,“想玩什么?”
“调酒。”
江久黎掖了掖被子,“你现在不合适。”
“那我要睡觉了恩人。”
“我帮你把妆卸了就走。”江久黎起身就要往一旁只拉了一半帘子的浴室走去。
白行简猛的起身,拉住江久黎的手,“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回去吧,今天想喝什么我都请你。”
江久黎挑眉,“赶我走?”
白行简摇摇头,“怕卸了妆吓到你。”
江久黎反手握住白行简的手,屋子里的信息素味道淡了些,理智回笼,江久黎心里哂笑,跟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纠缠这么多还真是惹人心烦,别人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被信息素牵着鼻子走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啊。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仍没松开,忍着已经开始犯了的强迫症,江久黎将手移到了白行简脸上,“有眉笔或者是眼线笔吗?”
“干什么?”
“手痒。”
白行简汗颜,这是见不得我妆花的模样,强迫症犯了?!
打开床头柜,拿出好几个颜色眼线笔,“用那个?”
江久黎挑挑拣拣,从里面选了一根白色的跟黑色的,抽屉里还有一盒粉饼,江久黎也掏了出来。
“闭眼。”
白行简听话的闭上眼。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脸最终会被搞成什么样子,但,好歹能让这人心里舒服些。
唉,我还是很懂得知恩图报的。
眼线笔在脸上走走停停,最后随着一声好了,白行简睁了眼。
一张赛博朋克风的脸出现在眼前,白行简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江久黎,什么腿软脚软的毛病都没了,起身从床上跳起来抱住江久黎,双腿挽上他的腰。
“恩人!你也太有才了吧。”
成功抱得美人的江久黎一手揽着挂在身上的人,一手将镜子递了过去,“喜欢?”
“嗯。”白行简接过镜子,“超级喜欢。”
看着揽镜自照的白行简,江久黎没来由的来了句,“我也喜欢。”
白行简回了神,忙从江久黎的怀里跳出来,“抱歉啊黎哥,您看这妆也画好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睡觉了?”
江久黎挑眉,真是用完就扔,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叮嘱了句,“记得卸妆。”江久黎就出了房间门。
白行简心砰砰跳着,举起手中的镜子又照了照,心中乐开了花,这江久黎还真是挺会抓人心的。
掏出手机照了几张照保存,白行简才偷偷的溜出了这陈设简陋的房间。
还好爸爸的房间里向来不爱摆些杂乱装饰的东西,还有找人定期打扫,不然今这马甲是非掉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