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
纵然人前人后,玩弄有权术
纵然欺世盗名,何尝不歹毒
不择手段出身误
机关算尽太孤独
谁又知我真正面目】
金光瑶手拿恨生,黑色帽子垂下两缕金色的条带,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聂明玦冷哼一声,心中却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只能强压下来,不去理会。
【聂怀桑:
都笑我是糊涂
大智若愚锋藏处
一问三不知谁看出】
聂怀桑手拿扇子轻轻扇着,温和的笑着看向前方,黑色的长袍,再加上他的笑容,给人一种有些软弱的样子,但是,眼神中的精明却也是不能忽略的。
聂明玦冷笑一声说到:“行啊,怀桑,没看出来啊。既然你这么能算,回去以后,你修炼时间我给你空出一部分,清河聂氏的账本就交给你了。”
聂怀桑惊恐的说到:“大哥大哥,那是我以后的样子吧,我现在可不会啊。”
聂明玦这次是真的笑了:“没事,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好好学学。”
聂怀桑:“……”
【魏无羡:
任你罚尽千遍,此心难束缚
蓝忘机:
哪晓窟底夜谈,弦绝屠玄武
江厌离:
依稀从前莲花湖
江澄:
连盏花灯却不复
合:
不夜天城慷慨以赴
金光瑶:
侥幸归宗认祖,射日做仙督
聂明玦:
终究观音像下,恩仇封入土
温情:
怕只怕救人有术
温宁:
穷奇道一误再误
合:
名为同道实则殊途
几多悲欢喜怒
到头来各有归属
合卷之后闭眼再读】
【魏无羡:
蓝湛蓝湛,你把绳子牵一牵呗
蓝忘机:
为何
魏无羡:
赏个脸,牵一牵嘛
蓝忘机:
好】
歌词到这里就结束了,其中也有著名旁白和歌词的区别。
“诸位,那个,我其实只是抱着想让你们对自己未来有一定了解才放这首歌的,当然,其中不是全部人,单人曲的话,等到书中讨论到的时候再放。”
江澄道:“我是没感觉出轻松的气氛。”
“……各位,我想,我们还是继续读正文吧。”
【泼野第二】
众人收拾了一番情绪,五分钟后,待到都平静了之后,光幕再次滚动。
【魏无羡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了一脚。
一道惊雷炸在耳边:“你装什么死?!”
他被这当胸一脚踹得几欲吐血,后脑着地,仰面朝天,朦胧间想:敢踹本老祖,胆子不小。
魏无羡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活人说话了,何况还是这么响亮的叫骂,头昏眼花,一个年轻的公鸭嗓在嗡嗡耳鸣中回荡:“也不想想,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地、吃的是谁家的米、花的是谁家的钱!拿你几样东西怎么了?本来就该都是我的!”
紧接着,四周传来翻箱倒柜、摔天砸地的哐当之声。半晌,魏无羡的双眼才渐渐清明起来,视线中,浮出一个昏暗的屋顶,一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的脸孔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你还敢去告状!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告,你以为这家里真的有人会为你做主?”
一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的壮汉,道:“公子,都砸完了。”
公鸭嗓少年道:“怎么这么快?”
家仆道:“这破屋子,东西本来没有多少。”】
江澄皱眉:“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蓝景仪猛点头:“是的,当初我们去莫家庄的时候,他们家人那副恶心的嘴角令人恶心。”
蓝思追道:“景仪,不准背后语人是非。”
蓝景仪道:“思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是你用术法让那个莫什么来着,好像叫莫子渊的家伙绊倒的。”
蓝思追有些尴尬:“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莫公子,也就是莫玄羽有一种熟悉感,所以我才出手的,而且,只是绊了他一下。”
蓝景仪得意道:“那不也是动手了。”
金凌红着眼睛不忿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蓝思追和你一样犯错了你高兴什么?有人和你一起抄家规了?”
蓝景仪立刻回怼:“大小姐,你最近的脾气可真的是愈发好了啊,我得意和你可没关系。”
金凌被他气着了,本想着扑进江厌离怀里,可一觉得,要是真这么做了,怕是蓝景仪的嘲讽就更加浓了,所以,他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他。
觉得没意思没人可怼的景仪坐在原地,眼珠子乱转,他在给自己找点乐子。
魏无羡忍不住说到:“这小子有点像我,另外,思追有点像你,当然,我是说性格。”
听到他说话的蓝景仪转了过来,兴奋的说到:“真的吗真的吗?魏前辈。”
魏无羡坚定的点头:“蓝湛这小古板在蓝家可是掌罚的,我在姑苏求学的时候可没少被他罚。”
蓝景仪不好意思的说到:“其实,我也没少被罚。”
蓝忘机:“……”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话题两个人也能聊的过来。
不过,看在魏无羡聊的有点开心的份上,他就不罚蓝景仪了吧。
还不知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蓝景仪兴奋的和魏无羡说着话,主要还是魏无羡在讲自己当初在姑苏求学时候的“丰功伟绩”,当然,像是将佛经换成春宫图这种事情他没说,蓝湛脸皮薄,他懂。
【公鸭嗓少年大为满意,转向魏无羡,食指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戳进脑门里:“有胆子去告状,现在装死给谁看?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的,我都给你砸干净了,看你今后那什么告状!去过几年仙门世家很了不起?还不是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回来!”
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本人作古多年,真的不是装。
这谁?
这哪??
他什么时候干过夺舍这种事?
这名公鸭嗓少年人也踹了、屋也砸了,出够了气,带着两名家仆大摇大摆迈出门去,摔门高声命令:“看牢了,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门外家仆连连应是。待到人走远了,屋里屋外都静了下来,魏无羡便想坐起,然而肢体不听使唤,又躺了回去。他只得翻了个身,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这满地狼藉,继续头昏眼花。】
金光瑶眼神更加暗淡了,他想起了当初自己上金陵台认亲的时候,却被金光善一脚踢下来的情景了。
江澄嘲讽:“你这品味真是奇怪。”
可不是嘛。
【一旁有一面被掷地的铜镜,魏无羡顺手摸来一看,一箱白的出奇的面孔出现在镜中,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面颊一左一右,只要伸出一条鲜红的长舌,活活就是个吊死鬼。
魏无羡有些无法接受的扔开镜子,一抹脸,摸下一手□□。
万幸,这具身体并非天生样貌清奇,只是品味清奇。一个大男人,居然涂了满脸的胭脂粉黛,关键是还涂的如此之丑。】
魏无羡忙到:“蓝湛蓝湛,你相信我,我的品味一点也不清奇。”
蓝忘机道:“嗯。”
江澄再次嘲讽:“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从蓝忘机身上起来?”
此时的魏无羡正整个人趴在蓝忘机怀里,蓝忘机搂着他,也不松手。
后排的蓝启仁发话了:“魏婴。”
听到蓝启仁的话,魏无羡不舍的慢慢起身,然后将自己的垫子挪到了蓝忘机身旁。
他不能躺着,还不能并排靠着吗。
蓝启仁咬牙切齿,他好好的得意门生啊,怎么就因为魏婴这个混蛋就不听话了么。
义城四人组自从说过一次话后就在也不说话了,薛洋觉得,自己应该给晓星尘一个接受的时间,所以也不管宋子琛的目光,看着光幕里,大感有趣。
金凌咬牙:“你这当真不是夺舍?”
魏无羡肯定道:“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死了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夺舍,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魏婴。”蓝忘机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的,蓝湛。”魏无羡讨好的笑了笑,眼神里却是一片坚定。
【受此一惊,惊回了点力气,他总算坐起了身,这才注意到,身下有一个圆环咒阵。环阵猩红,圆形不规,似乎是以血为媒、以手画就,还湿漉漉的散发着腥气,阵中绘着一些扭曲狂乱的咒文,被他的身体擦去少许,余下的图形和文字邪气中透着阴森。魏无羡好歹也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无上邪尊啦、魔道祖师啦之类的称号,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阵法,他自然了如指掌。
他不是夺了别人的舍——而是被人献舍了。
“献舍”的本质是一种诅咒,发阵施术者以凶器自残,在身上割出伤口,用自己的血画出阵法和咒文,坐于环阵中央,以肉身献祭给邪灵、魂魄归于大地为代价,召唤一位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祈求邪灵上身完成自己的愿望。这便是与“夺舍”截然相反的“献舍”。它们都是名声不好的禁术,只是后者没有前者实用和受欢迎,毕竟很少有愿望能强烈到让一个活人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一切,因此鲜少有人实施,百年下来近乎失传。古书所载的例子,有证可靠的千百年来不过三四人,这三四人的愿望无一例外都是复仇,召来的厉鬼都完美地以残忍血腥的方式为他们实现了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