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你可想好了,此次一战若不成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舞川一袭火红的衣裙坐在树枝上扇着团扇,不屑一顾的垂眸看着树下正在擦剑的乔傅连。
乔傅连把剑擦得锃亮,看着剑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自是明白,造反这件事不也是你安排的吗。”
舞川听闻哈哈大笑起来,“现在陆忘离和周余生都没有在上京,边境大乱,正是造反的好时机,那还请将军尽力而为喽。”
乔傅连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皇上!大事不好!”一个官员急匆匆的“噗通”一声跪在朝堂上,皇帝正在龙椅上扶额睡觉,结果吓得直接惊起。
“怎么回事?”皇帝睡眼朦胧,有些不耐烦。
官员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好,“说不好话就滚出去!”皇帝怒斥,看来起床气不小。
“皇上,乔傅连造反了,边邑守不住了,还有……”皇帝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民间流言四起,说陆将军杀人不偿命,畏罪潜逃,清辞镇因为连夜大雨,刚修的水渠淹了。”
骤然间,朝廷非议四起,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裴大人,这就是你工部的责任了吧,下个雨还能淹了,肯定是吞了不少银子。”
“胡说!朝廷拨下来的银子我都投入了修理,我还没说你呢,为什么边邑守不住了,不是你负责的吗!”
“这乔傅连都造反了,魏子泊和秦潇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去阻止啊!”
“我觉得还是听皇上的意见好。”魏子泊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笑!现在民间流言四起,听说你和陆将军走的挺近,你不为她辩解一下吗?”
“我看啊就是这吏部选官选的不好,选进来这么多废物。”
“我还说是太学培养不出什么人才呢!你看看那个江蓝玉,一天到晚窝在家里,这夏良说要回京,都多长时间了,连鬼影子都没看到!”
“要我说就把朝廷百官都整改一遍,换换血,你看看乌烟瘴气的。”
“那孟鹤渊都快成监国了也不见吏部管一下,迟元是吃干饭的吗!”
皇帝气的头上青筋暴起,“都给我闭嘴!你们怎么不说换皇帝啊!”
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低着头再也没有刚刚的气焰。
这时一个身着深紫色衣袍,袍子上绣着一只仙鹤的男子幽幽开口:“皇上莫急,先听大家的意见如何?”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得没有石如玉那么惊艳漂亮,也没有周余生那么冷俊,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确清秀干净。
“诸位,悔棠是丞相,是百官之首,就算吏部再厉害也管不住他啊,你们说是不是?”青年笑着,但总感觉他的笑跟孟鹤渊的笑如出一辙。
“还有,乔傅连是开国大将,他若是造反你们觉得只有魏子泊和秦潇能阻止吗?”
“夏前辈是说回京,但他明确了是七月前后,现在才六月中旬,你们着什么急,江公子自有江公子的意图,瞎揣摩什么。”
“工部那边我不好说,但清辞镇是石灵处理,他还没着急,你们跟着瞎操什么心。”
“边邑守不住是早晚的事,那边没有军田,层层苛扣,还怎么打仗,对了,还有阿离,她的事不应该问问季莫亭吗?”
噼里啪啦迟元讲了一堆,把朝廷众人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
迟元那桃花眼瞟了下仇宜衡的位置,竹扇遮唇微微一笑,“有好戏了。”
而后拱手行礼“皇上若信得过臣就让臣来解决,若是皇上有疑心那就让季莫亭一起治理如何?”
这倒是把皇帝堵到了一个死胡同,要么他主持,要么他和自己的同事主持,合着都有他,皇帝倒是个急性子,“你自己来吧,季焰毕竟和民间传言有牵扯,不太方便。”
迟元俯身行礼,勾起唇角“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