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一切回到了正轨。白石清这几天也没做噩梦,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噩梦定律。
而陌云桑也没什么变化,除了饭要去南记鱼馆之外。
“石清又带朋友来了啊”
“嗯,李伯,老样子。”
“行,自己去里面找个位置去。”
而更神奇的是,她们经常会遇到北顾和时云起。
而白石清和北顾仿佛是遇到了知己一样,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我也不知道这俩祖宗是怎么回事。
相互一视,然后又各自叹息无奈。
春日已逝一月有余,转眼到了清明节。高一组织学生祭观烈士墓陵园,学生自愿参加。
地点有烈士生平遗迹陈观地、烈士陵墓园等。
白石清没参加,她跑去了郊外墓林区,那里是未能找到亲属烈士安葬的地方。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的天气雾蒙蒙的,下着雾雨。
陵园墓碑前都会有一株菊花,那是国家种植祭放的。
无名无姓,生历面容不详。
石碑无铭刻之士。英雄从不被人遗忘,他们只是安详在偏僻的角落,守望着国土。
白石清也没能妄想每人送朵菊花,她买不起。
她就只是放了一首音乐,从头走到尾。放给他们听,听来自后辈人为他们所作的歌曲。
是那首《秋落》:我拂去尘碑上尘落的灰,我祭奠烈士沉寂的英魂,我看秋意漫过梵山岗,吹开寒霜中漫野的菊花。
墓碑上刻着他们的生平,冷落清秋节,打湿他们碑前连天的野色。
我听他们诉道衷畅、畅诉思念、聊想当年、温忆过往。
我拂去尘碑上沉落的灰,我祭奠烈士沉寂的英魂。
看秋意漫过梵山冈,道惆怅,念过往。
灵魂在秋日里洗涤,虔诚朝拜,祭奠烈士的英魂。
等她走完整个墓陵后,身上已湿了大半。雨水凝结成水滴,滴落在她的鼻尖。
眼镜早就布满水痕,模糊不清。
她在陵园的尽头也是另一条出口,见到了陌云桑。
她撑着一把黑伞,穿着深蓝色的卫衣,望着她。
白石清看看景物是雾气朦胧的。于是,在轻杂雾雨中,她听见陌云桑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白石清把镜片擦了擦,看清来人后,钻到陌云桑的伞下。
“你为什么总是能找到我?”
“你以前就爱在清明节时往墓园去。”
“我现在也爱。我前世很厉害吗?梦里他们都叫我小白将军。”
“很厉害,能以一敌抵四。”
两人撑着伞在雨中共行。
“你怎么来的?”
“御剑飞来的。”
“真的假的?”
“假的。”
“你什么时候也爱开玩笑了,跟谁学的坏毛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路过浩渺林间,并肩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