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在机场里给舒楠扔点美元。
有的时候，甚至，飞机上面的面包都给舒楠一点。
舒楠天天吃三明治，身上不热乎，就有人给热可可。
总之，像电影一样。
舒楠在机场生活了一段时间。
因为怕人，持枪把舒楠给杀了。
舒楠在机场一个地方洗澡，给烧一点热水。
总之，舒楠人小，什么事儿都好解决。
因为，乔总是给她付餐费。
乔说。
乔。你经历这么多都没死，可能是上帝在庇护你。
乔。我打算，当一阵子上帝。
乔。你最好小心自己不会被毒死。
每两个星期。
乔都会去看看舒楠。
刚开始，两个人互相不喜欢理对方。
后来。渐渐的。
舒楠接受乔了。
后来，乔有事情了。
乔怕他不来没人对舒楠好。
但是，自己又确实有事儿。
然后，有一个跟乔长得很像的人来了。
两个人在一起呆着。
每天在一起。
甚至，这个男的跟舒楠在一起打扑克，玩国际象棋。
嗯。
总之，为什么被放走？
是因为国内来找舒楠了。
然后，还是有人在机长室开枪了。
不过，开枪打了，那个陪舒楠，玩扑克的人。
以为自己会被杀。
但是，有中国人冲进来了。
总之，已经被困在那里将近半年了。
冲进去的时候，那个人说，我们又不是国家不存在了。
我们大使馆有交涉。
你们为什么还是跟这个孩子过不去？
嗯。
总之，用中文说了这些之后，两个人就用英语交流了。
可能机场的人没听懂，但是，舒楠听懂了。
舒楠，想了好久，应该逃到哪里？
后来想想，回国，也许也挺好的。
因为，好像，每次救自己的都是说这种语言的人。
文仁经常说日语，有的时候，也会夹几句中文。
但是，打扑克的人说，虽然，中国和日本都是亚洲，但是，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家。
到底，有多不一样呢？
他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他身份被质疑的问题。
他虽然去到了中国，但是没有久留。
不过，比起美国来说。
中国真的挺穷的。
他教舒楠说了一句话。
你说话之前，加一句，我们国家。
嗯。
我问他，如果我不爱我自己的国家怎么办？
他说，他也不太爱美国。谁会在乎呢？没关系的。
不过，美国很漂亮，很发达。他说，有美国国籍，他觉得很开心。
他问舒楠，你究竟有没有国籍？
你跟我们一样吗？
舒楠说。
舒楠。我每天都在不一样的语言的国家呆着，虽然有人经常陪着我，但是，我没有定所。
长得像乔的人。没有定所也没有关系的。
长得像乔的人。那么那个经常带你的是你的妈妈吗？
舒楠。是的。是我妈妈。
长得像乔的人。如果再有亚洲人闯进来，你就跟她说。你是中国人。
后来闯进来两个日本人。
嗯。
日本人，朝机长室开枪。
后来文仁进来了。
打扑克那个人，提示舒楠说句话。
然后，舒楠就说。
舒楠。我是中国人。
舒楠。你有什么事情吗？
文仁定了定神。
文仁。我是日本人。
然后，也没说什么，就突然间走了。
嗯。
挺，不知道为什么短时间，刚刚被告知，说，要说自己是中国人，然后，就碰见日本人了。
挺无奈的。
舒楠。你提前知道他们要来吗？
舒楠很不解地看着长得像乔的人。
长得像乔的人。不知道。
长得像乔的人。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得像乔的人。如果，我有真正的户籍就好了。
舒楠。什么是真正的户籍？
长得像乔的人。我的户籍不太全，如果我活着到你被接走。
长得像乔的人。我就会被发放真正的国籍。
长得像乔的人。不过，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
长得像乔的人。但愿，最后不是因为你，虽然，不因为你，我也可能去世。
长得像乔的人。你知道去世是什么吗？
舒楠。我知道。
长得像乔的人。我结婚了。
长得像乔的人。我有孩子。
舒楠。我也有。
长得像乔的人。你几岁了？
长得像乔的人。你才几岁？
舒楠。我成年了。
长得像乔的人。真的吗？成年了？
长得像乔的人。你在跟我编故事吗？
舒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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