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不幸,你患上嗜爱症了。”对面的医生保持着微笑说到。
我冷漠地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起了身,转头走出了这个心理诊所。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是走来的,也只好走回去,在路上,我慢慢回忆着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
一年前,我嫁给了他。
八个月前,他开始夜不归宿。
七个月前,他又如同之前一般无二的温柔地照顾我。
两个月前,他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A,只不过太温柔,让我有了种错觉,或许,他是喜欢我的。
但我呢?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O。婚姻关系是依靠家庭背景强制性建立的,婚后却时不时出去乱晃,有一次差点被劫匪逮到了——还好我身手不错,这一点也不像一个乖巧的O。
不过他还是那么温柔,但他到现在,都没有标记我,在我每一次的发情期里,他都会给我备好抑制剂。
脑子里一顿胡思乱想,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很快的,我到了家。
他并不在家。
哦,对了,他自两个月前就没有回来了,但在我的发情期里,客厅的餐桌上,还是会有备好的抑制剂。
我看了看餐桌上的抑制剂,拿起一只走进了房间,我不喜欢抑制剂,我一直想让他标记我,但他应该不是很乐意,我也没有强求。
强制结婚已经很糟糕了,我不想再让他讨厌我了。
躺在我和他的婚床上,默默看向了柜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人应该就是小时候的他,另一个我不认识,是一个笑得很灿烂的小男孩。
或许,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这次会睡多久,是一整天,还是一个星期,或是一个月,兴许……是永远。
这是嗜爱症的症状,思念成疾,矛盾成魔,将在睡梦中永远沉沦。
时间之水在慢慢流淌,我的意识早已沉睡。
我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是在一片黑暗中,手脚被麻绳束缚住,天知道我又被谁盯上了。
但我不慌,六七岁醒在豪门世家的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绑架,逃走是轻车熟路。
六七岁之前的事,或许也是如此,但我忘了,也没有人对我说过。
不过长时间的沉睡让我的手脚很不利索,我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挣脱了绳索。
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试探着。
我碰到了一个人,我闻了闻这个人——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我想知道我认识这个人吗?ta应该也是被绑到这里的。
我闻出来了,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味道,淡淡的茶水味。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周围的不正常,像我身边靠了靠。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移远了一点儿,我还在发情期,可能……信息素要布满这里了。
我所料不错,没一会儿,周围便全是淡淡的梅花味,若有若无,却又清晰可闻。
“安?”他在喊我,他应该,是闻出了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嗯。”我的声音还是很冷漠。
但我知道,再没有抑制剂,我就要疯了。我的四肢也在渐渐发软,这时候,随意来一个A,都可以将我就地正法,在此过程中,或许还会威胁一下我。
我没有恐惧的情绪,我貌似一直都没有什么情绪。
吱呀一声,应该是门开了,大片的阳光洒落进来,在这阳光里,还有一个人。
我的A他有点慌,瞥了一眼眼神已经有点涣散的我,用力挣扎着绳索。
周围还是有股淡淡的梅花味。
那个人走过来了,我没有动。现在起身硬拼,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静静地等待那个人的靠近,等到那个人离我只有一寸时,我还是没有动。
我还在等待,等待那个人的靠近。
终于,那个人摸上了我的后颈,我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呼吸。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子上,很不好受,但我还是没动,反倒是顺着那个人的动作低下了头。
我的A更加用力的挣扎着绳索。
就在那个人摸到我的衬衫时,我用上了我蓄攒了很久的力气,猛地踢了那个人一脚,接着,便向后倒下,靠在了墙壁上。
我没有力气了。
那个人揉了揉被我踢到的肚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呸”了一声,接着又向我靠近。
我的A他,已经挣脱了绳索呢。
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嗜爱症又犯了。
等到我再次睁眼时,眼前是我喜欢他。
他像个孩子一般抱住了我,嘴中呢喃道——安,我们去放风筝吧。
一梦经年,我想起来了。
柜子上的照片里的另一个小男孩,是我,六七岁之前的我。
六七岁前,我在孤儿院生活,后来,被接到养父家时,出了一场意外车祸,我失忆了。
不过,虽然失忆了,但再次见到他时,我的心还是止不住地跳。
现在,我拉着我的A起了床,问他为什么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他带着点委屈的声音说道:“一直在找治你失忆的办法。八个月前,医生说嗜爱症虽然危险,但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有事,好可以恢复你的记忆。结果,即使我天天都藏在邻家,你还是犯嗜爱症了。”
“呵,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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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为了压制自己的欲望两个月不出现在他面前,你的O不犯嗜爱症才怪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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