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茗向上做了个手势,二人会意,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攻。
这种情况下,敌人简直就是站着给他们当人形靶子的。尤其是有几人倒下后,其余的人陷入了慌乱,到处跑,从而发生了踩踏,有许多人来不及躲避被其他人踢晕。
静静子很靠谱不用说,阿斯玛平常看着挺张扬,但关键时刻还是很稳重的,茗根本不用担心他们。
茗注视着人群中唯一一个镇定自若的人——光头男。
嘈杂似乎和他无关,他小心翼翼观察四周,一只手伸进衣服内衬里,试图寻找一条安全道路。
他一转身,和茗对视了。
茗勾勾嘴角,抬起手,笑容灿烂:“你好啊。”她在高处一个空翻来到光头男面前,“领头的?”
光头男神色惊恐,对方一看就是忍者,他深知自己打不过也逃不掉,反正都要死,那就拉个垫背的!
他掏出一个药包拆开,欲图洒在茗身上,后者反应迅速,看出不对劲,她一拳砸在光头男腹部,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人揍飞数十米。
光头男无人能挡,从中央摔倒边缘,愣是给茗摔出一条通路,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茗踩在那条光头男用命换来的通道上,缓缓抬起弓,对准了光头男。
在忍者的日常生活中,不允许干涉普通人的生死,不允许扰乱他们的生活,否则会记录在个人资料上,影响以后的升职。
但如果普通人的争执涉及到了忍者本人,那忍者就可以忽视守则,自行处置。
所以,现在茗可以随意杀死光头男。
阿斯玛紧绷下巴:“茗!弄他啊!”
“当然。”茗歪头,箭搭在弓上。她将箭头抵在光头男额头上,弓拉到最满。
“不…不要啊……!”光头男惊恐的后缩,但怎么都动不了,因为茗点了他的穴位。他又向其他人喊:“救我啊!快救我!”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招揽的兄弟们竟然没几个还醒着的,全都被这三个忍者小孩干翻了。
他隐忍这么多年,连上忍们都瞒过了,挖了无数条隧道,却在三个孩子面前栽倒!
阿斯玛左手紧紧抓住静静子的胳膊,身体前倾,想要看清茗的动作,她到底下不下手啊!
“阿斯玛。”静静子皱了皱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阿斯玛茫然道:“什么声音?”
“类似于…跺脚的声音。”
“没啊。”阿斯玛感到莫名其妙,这家伙说什么呢?他转过头继续看,也是在转过头后,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越来越大了……”他仔细听,猛地抬起头,“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两人中间呼啸而过,略过他们,向茗冲刺。
“大哥?!”阿斯玛惊呼。
静静子一句“小心有人”卡在嗓子里,他看见生田突然出现并拦住茗,提着阿斯玛的领子一起靠近。
“为什么?”他们听见茗发出疑惑,“既然生田老师你说他们确实是杀人犯,为什么你还要拦着我?”
“怎么了怎么了?!”阿斯玛凑过来。
生田扶额,一巴掌把光头男呼晕,对三人说:“你们几个!给我滚回去!”他双手叉腰,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三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灰溜溜从通道上去。这次知道对面是自己人,三人走的很快,没一会就出去了。
入口依旧有很重的血腥味,但血迹和装满尸体的铁箱子已经不见了。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竖起大拇指,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三人互相对视,静静子摸摸后脑勺:“为什么??”
阿斯玛和茗摇头:“不知道。”
一脸懵逼的进去一脸懵逼的出来,阿斯玛见生田提着光头男走出,连忙问:“生田老师,怎么回事啊!其他的人就放在里面吗。”
生田烦躁的把光头男扔给工作人员:“走,出去说。”
三人跟小鸡仔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后。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让众人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对方的脸。茗后知后觉的说:“…过了这么久了啊。”
“你才发现啊。”生田吐槽了一句,抒了口气,“呼~不管怎么说,你们三个算是立大功了。”
“那个光头二货是个神经病,脑子不好,前些年呢靠小偷小摸度日,直到这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净想着些邪魔歪道。”
“他听说少女的体香可以炼制出很好闻的香水,想用香水买个好价钱,就在附近的村子抓了好多少女,又建立了那个地下擂厂,谁赢了谁就可以获得香水。”
说着说着,生田又骂了句有病:“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从哪里来的人力物力,竟然发了这么多通道,跟耗子似的。”
“死光头没有武力,他召集的那些人也没有,就靠蛮干居然抓了这么多人。我们这边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在眼皮子底下捣乱,根本没有管附近的城镇。”
“…呸,之前小偷小摸被教训还不长记性,这次好了吧,直接进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来个死刑呢。”
阿斯玛梗着脖子喊:“生田老师,刚才那个死光头还想对茗动手呢!”
“是吗!”生田提高音量,把烟头掐灭,对茗挑了挑眉,“去!给他两脚!”
“好。”茗径直走向工作人员,让他们把光头男放下来,在两个工作人员惊诧的目光下,踹了他两脚。
工作人员甲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这是什么老师,居然指使学生施暴,还是对一个已经晕过去的人!!?
茗回到三人中间,还没做什么,突然被阿斯玛抓住胳膊,下一秒,静静子和阿斯玛齐声哭了起来。
茗脑袋边画出一个问号,阿斯玛在哭泣的期间冲她眨眨眼睛,示意她跟着一起哭。
“……”茗满脸冷漠。
真的是……丢人现眼。
她大概能猜出他们两个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不想被生田教训。巧了,她也不想。
茗蹲下,低声抽泣。
三人鬼哭狼嚎,明明只是受了点擦伤,却叫得跟要见阎王似的。
生田觉得好笑,给了三人一个脑瓜崩。当然,他只是觉得他们哭的有意思。
“行啊,以后还去不去地下场所了?”
“不了!”三人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