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王吉已经退学了,大二退学的,当时他的班主任说王吉是杞人忧天,但是这更可能是因为家庭变故突然造成的不适应,他没有那个调节能力。虽然他平时表面上好像并不在意钱。那只是因为他不缺少钱。而为什么王吉会害怕找不到工作,很重要一个原因一定是别人对他的期望过高,给他的压力过大,而他恐惧这种压力加上他的敏感也就造成了这种结果。王吉患上了抑郁症。
安然进来没有讲话,只是瞄了一眼电脑屏幕,不知道那个穿着反恐装备端着AK47的家伙怎么会吸引那么多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然后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洗。这宿舍没档次,卫生间和洗漱间在一起,不但小而且与宿舍只隔了一道门。好在守着长江边水量和电量充足所以不必先天下之忧而忧。
安然插好门,洗衣服,听到外面又有同学回来了。安然完全没注意他们在讲什么,只是想起今天所经历的一些事,尤其是李静,还想起了班里的几个女同学,这一想才发现自己其实对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们的名字,自己只是注意她们却未曾了解她们,不禁感叹原来时间是这样溜走的,真是青春无人度,岁月那堪忧,四年春梦过,谁醒夜来迟?本是同舟客,同舟不度客,敢问楼台景,可曾照镜人?没有完全放下的爱终究不完全。也许生活的多了我们会知道原来生活很狭窄,狭窄到只有一条线,甚至轻轻一拉就会断。
安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学习这个专业就是个错误,因为填报志愿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专业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到这里是南方的又学费低,所以便抱着殊途同归的心情来了,来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自己真是投错胎了,但是自觉命运无情,所以只好听之任之,好在自己爱好的东西还是可以自己学习,所以也权当自己没有选择错误,只是失误。等到安然洗完衣服出来,外面又只剩下王野和邵博了。他们都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安然对自己实施军事化管理摆好蚊帐,赶走蚊子,然后睡觉。
第二天,安然去公司,但是公司已经关门了。安然看了下时间是七点半。不禁想起那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又想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心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鸟儿还是虫儿了。安然给周经理打电话说经理,我过来了,现在在公司这里。周经理说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安然等了一会,看到只有不远处有一家台球室有几个人在打台球,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倒是个清净的所在,只不过对面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的轰鸣声还是不时传来,安然正在出神看到周经理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路口,赶紧迎了上去,周经理下了车说来,上来,我带你去一个点看看。
周经理掉转车子,骑上去,安然长腿一支上了车子,周经理一边骑车一边说我先带你去一下最近的一个定点。安然应着说好。周经理问你以前接触过医学方面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