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四)

“父亲。”

十一，不现在应该叫张起课了，他出声喊到，可是声音沙哑得紧。

张瑞霖听到张起课的声音也是一阵心疼，他没想到，会是他的儿子成功了。

他一手扶着张起课，一手将盒子放在地上，听着张起课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背后的暗门已经关上了，张瑞霖这才上前抱住张起课，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妻子爱的结晶。许多人都说张家的人没有感情，其实不然，只是因为他们太能忍，把心里的感情压缩，不表现出来。

当年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完全不同于其他张家人，她不似他们那样冷冰冰的，这便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在黑暗中呆久了，看见一束光总想要靠近。之后，他们的孩子能够不同于其他人也是她的原因，这样的张起课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族里训练出来的工具。

回到当下，张起课在他怀中，颤抖着，哭泣着，像是要将这半个月所积累情感全部发泄出来。

张瑞霖拍了拍十一的背，抓住他的肩膀，道。

“想要报仇吗？”

张起课听到父亲的话一愣，报仇，怎么可能，这半个月下来他也想过很多，如果报仇就是背叛了张家，便是与张家为敌，他本就是张家教出来的，知道张家是个怎样的存在，怎么能对付得了张家这个庞然大物，就算是加上父亲也是不能的。

张瑞霖似乎看出他想什么，说道。

“不是张家，而是真正的幕后里手。”

张起课一听就来了兴趣，张瑞霖见状，说。

“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说这件事，好吗。”

之后便闭口不言无论张起课怎么说也不开口。

无奈下，张起课只能将父亲带来的吃食吃掉，吃完最后一口，就直愣愣的盯着张瑞霖。

张瑞霖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这个办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以防万一，近几代张起课，与他有直系关系，可能听到这个秘密，能力不够强的人，都会被处死。”

“ 因为在这一二百年里，张家发现了在许多事情背后，有一个推手，那个推手似乎掌握了张家的许多信息，但我们抓不到它的踪迹，张家最大的两个秘密就是终极和张起课，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这样。”

“可是，母亲接触到张起课这个秘密的可能很少，不是吗？而且，母亲也不会出卖我们啊！”

“你也说了是可能，而且张家就有让人不得不招供的手段，保不齐那个推手也有。”

“父亲，若如你所说，现在张家并没有发现那个推手是什么，对吗？”

“……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一个传承几千年的家族竟然这都发现不了，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起课说道：“那又谈何报仇？我们连敌人是谁？在哪都不知道。”

“这也是我为何要在这间暗室里与你说的原因，这间暗室墙层之间有夹层，声音不易传出去，现在并没有发现敌人的马脚，如若被族里的人听到，只会自乱阵脚。”

张瑞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