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泽宫副宫主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竟有如此本事,你们曦月阁真是深藏不露。
念燕若雪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早已力竭。眩晕中手中的白玉扇子被元朗夺去,用袖口擦掉了血液,仔细的把玩。
离泽宫副宫主这一瞧便是不凡之物,现下它归我了
离泽宫副宫主我本以为,我手中的便是好东西,却不曾想,你这个才是上上之品。
离泽宫副宫主这么好的扇子你却用来杀人,果真是暴殄天物啊。
疼惜似的抚摸着被血侵染的扇面,用手指细细体会扇面上凸凹有致的金丝线。把玩一阵后才恋恋不舍把扇子系在腰带侧处。
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几人便拖着燕若雪向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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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清理了打斗过的痕迹,从离泽宫的角落处走出,看着宫主“网开一面”把禹司凤的罪责一笔勾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离泽宫副宫主这禹司凤丢了面具本是大错,若不惩罚...我们以后怎在各学徒中立威?
离泽宫宫主司凤已经报名参加簪花大会,名牌也已递上,并选中了摘花任务,此时选择回离泽宫受重罚而耽误了这件事,恐会失礼其他五派。
副宫主想着簪花大会是六派的盛事,答应暂时放过司凤,等簪花大会后再领罚。
禹司凤司凤定不会辜负您所望
再抬起头时,他感觉身体中的骨血已经被冰封住了一般。首先是双手,然后是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看见了,看见了元朗身侧挂着的那与他一身玄色衣衫严重违和的扇子。那白玉扇子上还残留着粉红色的印记,似乎已经快要渗透到内里。他只觉耳中再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眼里似乎也已模糊不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是否若雪已经遭遇了不测。
禹司凤...这白玉扇子从何而来?
禹司凤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周遭都再无声音。他们齐齐向元朗身侧望去,那柄扇子的主人肯断定,那是一个女子的扇子。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语犹如给了离泽宫宫主一个耳光,禹司凤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副宫主这柄扇子从何而来。
禹司凤...这明明,明明是曦月阁二小姐的!
离泽宫副宫主你怎知世上没有第二面和我相似的扇子了?想必我与那曦月阁二小姐眼光相似。
禹司凤那扇坠是我相赠,你还有何话可说!
禹司凤扇在你身,敢问副宫主她人呢!
禹司凤此物该物归原主比较好,司凤自觉您不是一个夺人所好之人!何况离泽宫与曦月阁一向交好、同气连枝,难道您要伤了和气?
离泽宫副宫主罪徒尔敢!
离泽宫宫主好了——,此事不必多说,如若真如司凤所说,还望副宫主向曦月阁赔罪,不要伤了我们两家和气,金凤族与我族本该团结一心,同气连枝,与其他四派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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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这里漆黑如地狱一般,也不知我何时才能逃离这里,哥哥是否脱离危险。
暗牢突然现出一丝光亮,只见几名穿着离泽宫弟子服饰的人,身上带着深深浅浅的伤痕,谩骂了几句,把手中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儿抛了进来,随即重重关上了门,她的视线又一次黑暗了起来,耳边传来的是女子的呻吟呼痛声,她似乎伤的不轻,又是一位可怜之人。
若雪喂,你是什么人?怎的也会如此,你受伤了吧,我不是坏人你不用怕,我身上有止痛药。
燕若雪阁下尊姓大名,小女子无以为报。
若雪快别说话了,我叫若雪。我的哥哥是离泽宫的学徒若玉。你伤的太重了,这里光线昏暗,你定是招惹了那离泽宫副宫主吧。我全部身家只有这些止疼药了,你且忍一忍,这里潮湿闷热,如果不及时处理,你的伤口会溃烂的
燕若雪嘶——,看来我们还能成为朋友。我与司凤、若玉熟识,而且你我名字相仿,真是有缘分。
若雪哦?那我哥哥现在如何?
燕若雪暂时没有危险,只是司凤因我领了罚,我又遭到了副宫主的暗算。
若雪一边为女子的伤口上上药,一边细细打探着。她发现眼前的女子谈吐举止不俗,声音如空谷幽兰般动听,就算昏暗的光线下不便一瞧她的容颜,也能笃定她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
若雪你我皆是可怜人,这方圆几里只怕你是第二个认识我的人。我自幼被关押在此,我不会武功,反抗也只是徒劳,我的反抗反而会带来我哥的危险,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只能这么暗无天日的活着。直到你来了,我发现我这个人还能有那么点用处。你身上的伤我已经敷好了,不出几日便会痊愈。
燕若雪那阁下想没想过...换一种活法?
若雪你的意思...
燕若雪正是,我们需要时机。如果那一天到来,你愿意同我一起出去吗,到那时,我会与你哥哥通信,也让他不再受副宫主掌控。每每想起副宫主的样子,我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