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指望你们能在这两个星期之内就能补回这一个学期被你们所无视的课程,当然,你卑微的魔药教授也不会为了‘某——些——人’而特殊服务......”
西弗勒斯踞高地看着小蛇和小狮子们。他在“某些人”这个词上拉了长音,并用他那双看似冷漠的黑洞般的双眼看向哈利和罗恩那张桌。
哈利皱着眉头,不甘示弱,他眼里冒着怒火地瞪回去,但很快,他发现斯内普再没看向过这边时,哈利觉得自己在做无意义的斗争。
“好了——”西弗勒斯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这使本就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像窒息一样要命,他满意而又讽刺的勾起嘴角,
“今天的内容,是每个人交一份治疗疖子的药剂——请注意时间,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任劳任怨的魔药教授还有别的事要做。五十分钟!现在,开始......”
他几乎是咬着牙呈威胁状的姿态说完最后几句话的,然后挥手一甩他的黑色大袍子,微长的头发一震,转身到讲桌上调整他的计时沙漏。
其实如果你不去听他那一大堆的,讽刺意味的形容词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话除了有些生硬意外就毫无恶意了(除了对小狮子们坩埚里普遍不成形的稀状奇怪液体的评价?)
我用银质小刀一顿一顿地将又硬又黄的蛇的毒牙切成不规则的碎末时无奈的看着蛇牙上明明有了碎状的裂纹和层次,却还是如此地难处理,我只想给它一个“粉身碎骨”.......
咦,既然六年级的那个豆子可以用小刀碾碎,那么这蛇牙呢?
我偷瞄一眼,西弗勒斯依然撑着腰站在较远的讲台上毫不留情地指责几个坐在近处的学生(那些学生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后悔不应该坐在这里的意味)。
我把刀侧下去,在刀背上用力。
“吱吱——”蛇齿顺着表面的粉裂状氧化物层层向下碎去,效率比直接用手切得生疼要高多了。
明明半锅清水,放进了发黄的白色蛇牙,切变成了翠绿色的 还带了一点儿奇异的波纹。其实魔药也是要魔力的输入的——如此精密而又细致的一种艺术,也难怪西弗勒斯对它的痴迷呢。
然后是干荨麻——还有躲不掉的鼻涕虫......
看到这个我就想不出西弗勒斯是如何对这个像看情人的神色一样地处理魔药材料了........
又黏糊又恶心,看起来像熟的发烂的香蕉,还在蠕动......
“怎么办?”达芙妮和我同时抬起头,无助的看向对方。
“这......”我试图用小刀戳它的尾巴让它回到我的砧板上,但每戳一下,鼻涕虫都巧妙的躲了过去,不过小刀发出装在石板上的声音却极为的响亮。
“我想——小姐!书上有哪一个步骤让你把你可怜的鼻涕虫在石板上剁碎了?”
那个黑色的影子一下子呼过来,他似乎很生气,对我一点儿好气也没有,他讽刺小狮子的阴笑也消失了,只有冰冷和指责,不带一点儿修饰的......厌恶。
“没有,教授,请原谅。”我克制住自己不发火。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如果是德拉科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和他决斗了。我用一种基础的大脑封闭术来让自己保持冷静,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抓过那只鼻涕虫。
教室里安静地可怕,只剩下我的小刀在砧板上划开鼻涕虫的角质层的黏腻的声音和十来个坩埚里药水翻腾发出的咕噜声,其他人甚至都没有动一下手。
我面无表情地处理着鼻涕虫,然后把它丢进坩埚里,好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不得不说,你的魔药学得非常地——糟糕......”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我把手洗干净,准备装瓶——就算知道不管做的有多认真,多标准,交上去也许只会有一个P或D,我自嘲地想。
“他...为什么?”达芙妮不解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你惹他了吗?他就是在针对你——比对哈利还要严重...你可是个斯莱特林啊!”
我耸耸肩,表示什么也没有。
“梅林,你这两天在斯莱特林不好过了......”她才把她那只鼻涕虫勉强扔进坩埚,它开始冒出淡色波纹式的烟雾。
我装好了一个小瓶,把坩埚里剩余的材料清理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和思考。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听到过,看到过,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会在想什么。
不!——他能!
“摄魂取念”.......
他对大脑封闭术的精通同时意味着他对无声摄魂取念的完美掌握。
他正是一个摄魂取念的高手。
但他不应该啊......没有机会的吧。
所以,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该怎么办。
每一个人我都想为他们保护他们所爱之人,所想要保护之事。但......对不起,我实在帮不了你了。
那是一个遥远的时代,是一个我无法触及的时代。她停留在了那里,我们也就只能回头遥望着她曾经的微笑与挥手,最后在绝望中黯淡......我无能为力。
就像马人望着遥远的星辰对他们在乎的人做出警告,但却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历史顺着它原本的轨迹发生,我们无能为力,而命盘在这场棋局的背后操纵着所有人;放声大笑。
亲们,后面的几章可能都会比较短哦,这周我尽力啊啊啊!
p.s.可能在我生日那附近我会发番外和福利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