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哈利。”
哈利安安静静地睁开眼睛,头发比往日要顺多了,额上的深红色细长的闪点形伤疤隐隐藏在发下,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映出医疗里窗户形状的光。
“先生,您是.......”哈利愣住了,他不知所措地从被子里挣扎着坐起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那个人赤色的卷曲的头发长腰,身上透着一股成熟而又稳重的气息,五官精致细腻,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神明一样。
那个人笑起来,摇摇头。
这时哈利才发现,这个男人拥有着一双和邓布利多教授一样透彻的蓝色眼睛。
“因为一些意外,哈利,你看出来了——别担心,我会变回来的——”
“抱歉,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紧张地回答。
邓布利多的笑容柔和起来,脸上的严肃消失了,“没关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忽然,哈利猛然想起了什么——
“先生!魔法石!是奇洛——”
“嘘.......”阿不思用右手挽起左手小臂拖沓的袍角,左手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笑得更高兴了,“不要激动,哈利,不然胖弗雷夫人就要把我赶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不思从医疗翼里走出来。我站在走廊外的石柱旁边,在那里等他。
“他醒了。”他走过来,满眼的平静,湛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但又像是流动的水,从来都不会像死水一样死气沉沉。
“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料到这个药剂的时效会这么长。”我好像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比如说,不能出现在学生面前,不能在教室席用餐之类的。
“我不在乎这个——要是我在乎的话刚才就答应庞弗雷夫人给我恢复的药剂了。”他弯下腰,抱了抱我——
我狠狠的愣住了。
他说,“谢谢你。
“你知道吗,其实你真的很像我想象中安娜恢复了的样子。”他这样说。
要是阿丽安娜没有被那三个麻瓜男孩欺负该多好。
就不会再有这一切了。
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噩梦,痛苦,还有压抑了.......
“我真不该说出来——别伤心.......”他就一直这样保持着三十岁的面容,俯着身子,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安慰,用那双纤细美丽的手抹去了我颊上的泪水。
哥哥......
我真的有种想要这样叫他的冲动。但我止住了泪水就立刻冷静了下来。
“阿不思,你是在害我。”
“什么?”
“盖勒特会杀了我的。”
对方和我一样,站在与我平行的方向,直了直身子,平视前方,谁也没有说话。
“离我远点,阿不思哥哥。”
“为什么?”
“我不想死在十九世纪最伟大的黑魔王手里。”
我匆匆的跑过空旷的教学楼——等等。
我停下了步子,向回走了几步。那个空教室里正是我要找的人。
“达芙妮,赫敏,罗恩,你们知道吗——哈利醒了!”我很高兴地走进去,接受三人喜悦的目光,“我回来的时候刚从医疗翼路过。”
罗恩已经兴奋到了要有跳起来的迹象了,“走吧!”
显然,他并不是走着去的。而是跑着去的。
赫敏笑得很灿烂,嘴角舒展,两颗虎牙也露了出来。达芙妮看着我,也微笑起来,点了点头。
“进来吧,反正他也快出院了。只要你们别把医疗翼炸了就行了。”庞弗雷夫人宽容地看着我们,同时惊讶于我们和谐的“蛇狮”组合,从身后让出一条道,让我们进去了。
“哈利!”罗恩压低声音惊喜地叫道。赫敏则走到了哈利的床边。“你们,都怎么样了?”哈利坐在床上;少年因三天的睡眠而补足了精神,正在毫无意义地消耗着体力。
“不能再好了。”赫敏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棕褐色的头发蓬松松的,两颗较大的门牙露在外面,像一只松鼠一样。
哈利笑出了声,“刚才邓布利多教授来过了,他告诉我,那场因为天气原因而推迟的魁地奇很快就要举行啦!”
罗恩忍不住叫起来——为此,庞弗雷夫人给了他一记白眼——他顿时收敛了一丝内心的激动,“太好了!是和斯莱特林的那场吧?”
赫敏点点头,“没错。”然后转头看向我们,“你们怎么看?”
“我们始终是斯莱特林的人!原则就是原则,没得商量!”达芙妮坚决的表明了立场。
“但是我们希望你能抓到飞贼——可依然是斯莱特林获胜。”我补充道。
事情改变得太多了,不能单纯的计算了。
他们都不会再是从前《哈利·波特》里的他们了,既然他们都有了独立的人格,就应该去尊重他们而不是想着利益最大化,而将每个人的结局计算的那么牢了。
只是应该计划;要审时度势,及时修正计划——不是吗?
不能再把自己划在局外了,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参与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应该好好地对待它。
医疗翼之外,日光从葱郁的林间照向中世纪的城堡,猫头鹰在澄澈的空中遨游,黑湖上波光粼粼的,和森林相接幽绿色浑然一体;打人柳晃了晃身上的杂叶;巨大的时钟的秒针跳动——
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