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我可以出去玩吗?”小女孩拖着稚嫩的腔调满怀期待地问道。
“那囡囡作业做完了吗?”老人笑着问小女孩。
小女孩点点头:“写完了,今天教的课文也背了。”
“那囡囡就出去玩吧,要在六点前回来。”老人走进厨房。
那是2011年,小女孩四岁。
“太公,这道题怎么算啊?我问过婷婷了,她也不会。”小女孩拿着一本作业本指着上面的题目问。
“让太公看一下。”慈眉善目的老人戴上眼镜,拿起了作业本。
慈眉善目的老人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在演算本上写了起来:“应该是这么写的。”
小女孩心急的抄了上去,一旁的婷婷并没有立刻就抄。
果然,慈眉善目的老人忽然说道:“不对,不是这么写的。囡囡,再等一下。”
这时,小女孩的奶奶走了出来,她看到了小女孩涂得很乱的题目,瞬间勃然大怒:“你怎么把作业写成这样?你写给谁看呢?”奶奶拿起婷婷的作业本,“你看人家婷婷的,写的这么清楚。”
小女孩委屈的辩解道:“这道题我不会,我问太公、太公刚刚算错了嘛……”
奶奶更加愤怒了:“那你不能等太公弄好吗?急什么啊你!你就不能学一下人家婷婷,多等一会儿吗?”
小女孩抿着嘴巴,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打湿了作业本。
慈眉善目的老人注意到后问小女孩:“囡囡,怎么哭了?”
小女孩抽泣着说:“奶、奶奶骂我……”
慈眉善目的老人很不高兴地说:“你干什么骂小孩子啊?”
奶奶很气愤的说:“她把作业本做成这样我怎么能不骂她!”
那是2012年,小女孩五岁。
小女孩欢快地和送她来学校的奶奶告别后,浑然不觉她即将开始她生命中黑暗的开端。
小女孩将书包放在教室中,就一如既往的去玩滑梯了。
她刚爬上滑梯,就有一双手掐住小女孩的手臂说:“你给我下去,我要玩滑梯!”
小女孩被掐的双手生疼:“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让我玩啊?”
那个孩子说:“这家幼儿园是我家开的,我说不让你玩,就不让你玩!”
在那双手松开之后,小女孩没有力气去抓住栏杆了,从滑梯上滚了下去。
小女孩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没有人去关注这一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小女孩的奶奶偷偷跟到幼儿园,看到了这些,另一个小孩转走后,小女孩才不用忍受这种折磨。
那亦是2012年,小女孩五岁半了。
这个是什么啊?小女孩站在楼梯上,用手推了推大大的木圆盘。
“雅儿,快下来吃饭!”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小女孩赶忙往楼下跑去。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圆盘松动了。
但松动的圆盘就像一块巨石,重重的撞击在小女孩的身上,带着小女孩一起从楼梯上滚到了楼下。
小女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随着圆盘一起滚动。
小女孩的家人们听到动静赶来后,只看到小女孩倒在了地上,身上压着圆盘。
那是2013年,小女孩六岁了。
“嘿嘿,我先跑到的!我要趴在这块石板上休息一会儿!”小女孩嬉笑着对两个同伴说。
婷婷很不甘心的说:“你耍赖!我和云也要趴在石板上!”说着婷婷趴在了小女孩身上。
另一个小女孩见状也扑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觉得身上太重了就喊道:“你们下去嘛,太重了,我一会儿就让给你们趴!”
另外两个小女孩并不听她的,依然趴在她的身上。
渐渐地,趴在最底下的小女孩的呼声渐渐变小。
“你、你们……两个,快下、下去……”小女孩渐渐地感觉呼吸不通畅,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
她开始呼喊她信任的家长:“奶、奶……太公……我、好难……受……”
所幸石板旁的邻居家听到了小女孩的呼救,赶忙从屋里走出来将另外两个小女孩从小女孩的身上抱了下去,并说道:“不要调皮了,你看雅儿快受不了了。”
雅儿被从石板上放下来后,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急促的呼吸着:“我要、回、回家,我不、和你们玩了。”说着就要走,可刚迈开步子就摇摇晃晃,仿佛要摔倒了。
另外两个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的样子也赶忙像小女孩道别。
邻居见状将小女孩抱回了小女孩的家中,并对小女孩的家长说明了现状。
……
那天晚上,小女孩因为感觉肚子疼,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发现小女孩拗到了胃。
那是2014年,小女孩七岁。
“哎,同桌,我脚扭了,能借我把脚放在你凳子上吗?”小女孩将右脚搭在新同桌的凳子上,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她的新同桌说道
但是新同桌好像并不这么认为,他好像觉得小女孩在排斥他,于是他用强硬的口气对小女孩说:“不行,我要坐的。”
小女孩顿时急眼了:“哎,你就让我放一小会儿嘛。”
新同桌并不领情,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女孩感觉右脚很疼,然后又很麻,她尖声叫道:“你快起来,我不把脚放在你的凳子上了,行吧?”
小女孩终于抽出了右脚,但她感觉右脚麻麻的,也不是很疼就没有去理会她的脚。
在一堂课下课后,小女孩跳着在操场上玩。
放学后,小女孩不小心将那只右脚触碰到了地就痛苦的哭了起来。
和她一起的小女孩叫了老师,老师将电话打给了家长。
小女孩再一次来到医院,这一次她的右脚断了。
那是2015年,小女孩八岁。
小女孩得到了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每天放学回家后,都会偷偷的玩手机
在某一次晚上被奶奶抓到玩手机,被奶奶用衣架打了一顿后,她更是解放了自己的欲望。
小女孩开始和奶奶对打、吵架……
应此小女孩和他人的关系正式恶化。
奶奶也变本加厉,严令禁止小女孩在没有写完作业的情况下出去玩。
开始时,小女孩还经常偷跑出去玩。
后来,小女孩自己也不愿意出去玩了。小女孩躲在家里玩手机、看课外书、写作业……但就是不愿意与人交往,每次出去玩也是在僻静的地方玩。甚至为了不遇到人,躲在河边、山林、坟墓……小女孩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女孩了。
有一次,小女孩因为作业没有写完,还和奶奶顶嘴,被奶奶一巴掌扇倒。
小女孩很愤怒,她跑到房间里,将房间的门堵上。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里哭泣。
却没想,奶奶端掉了那扇木门,闯了进来,拿着衣架打骂小女孩。
另一次,小女孩不知道因为什么与奶奶吵了起来。
小女孩在一次躲进了房间中,关好新换的门,高声吼道:“你每次都是这样!永远都不想想你有没有错!每次都只有我向你道歉,你却毫无悔意!”
奶奶并不理会小女孩,奶奶自顾自的吃饭。吃完饭后,奶奶走到楼梯间,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小女孩的父亲,开始告状。
小女孩很愤怒:“你们永远就不会听我讲道理!那就去死吧!”
她一把扯断电线,点燃了电线。小女孩仿佛没有感觉到痛苦一般,双唇微翘。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接近死亡,相比第一次,她感觉很快乐,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
但小女孩的奶奶阻止了这一切。
后来,小女孩离家出走过两次。一次是中午,小女孩饭也没吃就跑出来了,奶奶发动一大帮人找他。小女孩先是从河中蹚过,然后在山上走时,听到了姨婆的呼唤,她一看扭头就跑,她躲到了山间的树林中。那两个姨婆没有找到她,继续往前去了。小女孩下到山脚,遇到了一个也在寻找自己的人,但他不认识自己,小女孩就骗他自己在前面。后来小女孩还是被抓回去了。
第二次离家出走时,小女孩带上了她的朋友。这次离家出走就像一场郊游,小女孩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开心极了。
后来,小女孩的父亲送给了小女孩一套书,并要求小女孩看完。晚上时,要求小女孩论述,后来父亲知道了小女孩现在不愿与他人交往,并有厌恶人的思想后,与奶奶联合在晚上教了小女孩很多东西。小女孩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察言观色、经商之道以及如何为自己谋得更多、更大的利益。小女孩不愿意用这些手段,但还是会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使用。
这是小女孩7-12岁的生活(2014年-2019年)
初中后,小女孩选择了住宿,这是小女孩快乐了起来。但在一次刚开学时,语文老师就召集了小女孩在内的班级前五名的学生,分别进行了有关心理健康的对话。小女孩这才知道原因,有一个我们学校的初三女生在开学前一天,穿着她父亲新买给她的鞋子,穿着新衣服,跳河自杀了。那个初三的女生是全校成绩第一的人,老师担心我们这些学生也有这种情况,就先对我们谈话。别的老师也会对班上其他的同学谈话。他分配的了我们班级前五。这件事情,唤醒了小女孩想要自杀的心,她在这个学期里一整个学期都没有认真学习,一直在与她的同学玩闹,因此成绩掉到了全校前25。在放长假的时候,也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后来情况才慢慢好转。
在初二的下学期,小女孩再一次恢复了正常,成绩开始飙升回原来的高度。
但在初三的第一个学期,小女孩与奶奶的关系再一次恶化。
这次小女孩想要回家住,但小女孩的校牌并没有做好。在第一个晚上,当小女孩千万请假条出来后,却没有了那辆车。小女孩迫不得已,只能走路回家,小女孩从八点四十五走到了九点十一分。小女孩刚开始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点愤怒。后来小女孩越来越累,她开始跑步回家,她变得疯疯癫癫的,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尖叫,她甚至一边哭一边笑。这个样子吓到了一些路边的人。在她离家就只差一段路程的时候,小女孩遇到了那辆车。司机叔叔很不好意思的说,他以为他接了小女孩的。小女孩悄悄地抹掉眼泪,笑着对叔叔说这是她的错。
有一个雨夜,小女孩没有穿鞋光着脚就离开了家,而奶奶依然没有在意小女孩,奶奶有一次打电话给了小女孩的父亲。小女孩站在雨中淋了将近半个钟头,她站在小巷中跳起了舞,正是她平时独自一人时跳的舞。她冷静下来后,走回了家中。但她再一次被奶奶激怒,她又一次赤脚走在了路上。这次她无法冷静下来,她在路边跳起了舞,她决定再给奶奶一个机会。但奶奶迟迟没有出现,于是小女孩赤着脚奔向了山林,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清爽的死法。
在山前,小女孩的奶奶揪住了小女孩将她带了回去。
在小女孩洗澡的过程中,小女孩在脸盆里放满了水,想要淹死自己,但迟迟下不了决心。这时,外面传来奶奶对小女孩的谩骂声。小女孩不再犹豫,一头扑进了脸盆中。小女孩感觉到了水流进了气管,她感觉很难受。但是她一想,如果站着的话,死了或是晕倒了,身体倒下,肯定会有很大的声音,如果是死还好,如果只是晕倒了,要是被救回来,肯定又要被家长打骂一顿,还是把脸盆放在地上吧。
小女孩把脸盆放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用喷头将地上洗干净,躺在了地上,小女孩再一次感受到了水进入身体的感觉,很难受,让人忍不住想挣脱。这时奶奶的声音再一次在外面响起:“雅儿,洗好了吗?”以及小女孩眼前闪过的那些场景:“哎,雅儿你知道吗?有人在背后骂你和男生玩的那么来,是想勾搭男生。”“雅儿,你说妍是不是很恶心?”“我讨厌死梦了,和男生讲话的样子。啧~”……
小女孩想到了她还不能死,还有除了亲人之外的人会散播谣言,她不能死,她的自尊心不允许有关她的事被别人用讽刺的话语说出来。她想要杀了那些人,那些人的话才是她以及许多人选择自杀的根本原因,她害怕被别人谩骂。但是她不能杀人,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有血,不想变成和那群人一样的东西。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亲眼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死后被人谩骂的样子!小女孩双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一定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