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线穿插的一点越越的童年往事,幼崽越是真的小天使—
谢清越幼崽怎么冻成这样了?还说不怕冷!
谢襄幼崽……
他没说!他什么都没说好伐!
谢清越幼崽真是的没人管你的吗?大雪天的一个人跪在外面,下人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谢襄幼崽……
因为他就是一个苟活于世,苦苦奢求只要能活下去的下贱之人,对于这些尊贵的人而言,他的生命如草芥。
连摄政王府的下人都觉得自己要比这个脏兮兮的小屁孩高那么一截。
谢清越幼崽别不开心了,喏……
她把自己捂着的汤婆子塞进谢襄冰冷的手里,又欲脱下自己那身保暖的银狐裘大衣给谢襄披上。
少年顾尧塘公主,这不合礼数。
旁边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淡,他给谢襄的感觉很像谢懿给他的。冷淡几乎不近人情。
唯独对于这个粉妆玉砌像是小团子的小姑娘,他又有一种克制的温柔。
小谢清越鼻头一皱,佯装微怒。
谢清越幼崽顾尧塘,你有没有同情心呀?这孩子都快冻死在雪地里了,你还口口声声礼数礼数的,礼数能有人命重要吗!
那可不,在他们这些上等人眼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在意尊卑爵秩的等级,是因为从未体会过……苦难,让人绝望的苦难。
少年敛眸,并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披在自己身上黑色的狐裘大衣取下,披在小姑娘肩上。
她担忧别人冷,他也自然是在意她有没有受凉的。
女孩子抿了抿唇,这才满意。
谢清越幼崽这还差不多。
谢清越幼崽行了,我们快进去吧。皇叔应该在里面等着吧。
谢清越欢欢喜喜拉过男孩的手,又一手拉住顾尧塘的,正欲往里面走,然而……男孩却微微颤抖着不敢进里屋。
谢清越幼崽怎么,你难道不是我皇叔府上的小僮么?偷偷跑进来的?
女孩子倨傲的模样仿若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谢襄不禁咬了咬唇,不吱声。
她虽没有恶意,但还是深深刺伤了谢襄的自尊。
少年顾尧塘公主,若尧塘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王爷的义子,您的表哥,谢襄世子。
谢清越幼崽表哥?
谢清越觉得好笑,毕竟大昭以女子为尊,除了顾尧塘,她就没见过与自己同辈的男性。
谢清越幼崽那行吧。
她又转向谢襄:
谢清越幼崽这位表哥——一定是被皇叔责罚了吧,那没事,跟我进去,我帮你担着呢。
他想起那人淡漠的眼,但还是受了这小姑娘笑容的蛊惑,居然真的被她拉着进了里屋。
难登大雅之堂的谢襄,第一次进入了摄政王府的厅堂。
也正是那日起,谢懿注意到自己府上还有这样一个小家伙,小家伙的眼中满是不屈与野性……既然野性难驯,那就遂了他的意,送进军营去算了。
有人说是谢懿给了谢襄成为镇国大将军的机遇,他只是淡淡道:是谢襄自己成就了自己。
可是,追根究底,还是女孩子随意解下自己贵重的银狐裘大衣,将它披在瘦小的男孩身上……不经意的一次次善举,铸就了男孩登顶的期望。
=本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