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身影安静地站在二楼走廊。
要不……还是回去吧?
池惜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咽了一口口水,不远了,还是过去吧?说不定广播室里就有人呢?
池惜走上三楼,看向右边走廊尽头,怎么广播室里那里好像也没人?走?不走?好纠结啊!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不敢发出脚步声,步伐越来越快,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她一样,最后跑了起来。
她也不顾跑的声音大不大,狂奔过去,就快到广播室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马嘉祺你在跑什么?
池惜被突然冒出来的马嘉祺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把手中的本子扔到马嘉祺身上。
本子是硬壳,但马嘉祺被砸到之后却一声不吭,微一皱眉,随后舒展,拉住摇摇晃晃的池惜。
马嘉祺后面又没有人追你,你跑什么?
对啊,她跑什么?这可是在学校,还是白天,又没有人追杀她,她跑什么?
马嘉祺捡起地下的本子,看了一眼封面,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把本子递给她。
马嘉祺雏菊。
池惜啊?
马嘉祺你来这里干什么?
池惜我……我来交广播稿。
马嘉祺哦,广播稿。
马嘉祺明明只是非常普通的说话,可她却感觉到了背后爬来的阵阵凉意。就连他嘴边的微笑她都感觉,她随时会有危险。
马嘉祺好吧,你把稿子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马嘉祺指向一个办公桌,池惜战战兢兢地把本子放到桌子上之后,看都不想再看他那虚伪的微笑一眼,终于找到可以比喻他微笑时的词了!
马嘉祺双手插兜,看着楼下狂奔的背影,又看向办公桌上的本子,摘下眼镜。
雏菊。
马嘉祺一目十行地看完整篇广播稿,看着那字迹,摇了摇头,伸手不露痕迹地撕下那一页。
刘耀文。
马嘉祺耀文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打开碎纸机,把刘耀文写的那篇广播稿放进去,一瞬间,一张纸变成一片片雪花状的碎屑。
来到办公桌前,重新打开本子,本子虽然被撕了一页,但马嘉祺撕的很小心,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他从笔筒里拿了一支笔,在本子上重新写了篇新的广播稿。
回到教室,池惜仍然是心有余悸,马嘉祺这个人也太恐怖了,脸上那半永久微笑简直瘆得慌。
刘耀文怎么了?
池惜没什么。
刘耀文广播稿交了?
池惜嗯。
刘耀文本子呢?
啊这……他不会要把本子收回去吧?那她不就完了啊!本子还在马嘉祺哪里,她怎么敢去啊?
池惜对……对不起……我连着一起交了……
刘耀文一阵无言,却只能作罢。
刘耀文算了算了,反正会还回来,不是你也是笨啊,不会撕下来吗?
她那时候还不是被马嘉祺吓到了嘛!
都怪这个马嘉祺,阴阳怪气,吓死个人。
池惜那个……对不起啊,本子我会赔你的……
刘耀文不用了,那个本子太花了我也不要了,就给你算了。
哈?
没搞错吧大哥,把她当什么东西了啊?废品收购站?
刘耀文对了,明天我有事就不能来了。
池惜哦,然后呢?
刘耀文然后,记得想我……
池惜……
刘耀文的作业。
刘耀文我走了说不定就没人给你抄作业了。
池惜你可拉倒吧,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个人,我认识的可多了。
池惜而且你又不是不回来,我慌什么,你回来之后还不是要给我抄作业。
唉,好吧,至少你现在那么单纯。